骂了多少遍!
于是,她就裹着纱布练了一个时辰的字,直到午时,秋菊唤她吃饭,薛玉才惊觉,她连早膳都未用过。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包着纱布来到偏厅,薛崇礼早已等候多时。薛玉一到,他立即吩咐下人,道:“把步先生的饭菜送到西苑。”
薛玉恶狠狠地盯了那些饭菜许久,寻思着要不要往里下点砒霜。最终,为了不连累薛府,还是作罢了。
“玉儿,今日读书辛苦,快点用饭吧!”薛崇礼对薛玉手上的伤视而不见。
薛玉故意将包着纱布的手在薛崇礼面前晃了晃,道:“父亲,您从哪里请来的这个步先生?能不能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第一天就这样,以后怎么办?女儿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他手上了!”
“不要胡说!步先生乃是北齐国有名的才子,为父是托了人,好不容易才将他请来的,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况且,严师才能出高徒!”
“可是,父亲......”
“别说了,先用饭!”
求救无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薛玉颤抖着手拿起筷子,正要去夹肉,结果,筷子半途掉进了肉碗。
陪伺一旁的春桃赶紧从肉碗中拿掉筷子,又重新换了双新的交到薛玉手中。
薛玉重整旗鼓,又去夹那块肉,正要夹到了,薛崇礼道:“今日刘媒婆来了!”
吓得薛玉港夹到的肉又掉进了碗里。
“父亲,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你吃你的!我说我的,有何干系啊!刘媒婆是受韩定之托,来说媒的。你若是不应允,估计明日还会有李媒婆,赵媒婆,周媒婆,陈媒婆上门!”
“父亲,总不能因为媒婆来得多,女儿就得答应韩家的婚事吧。我跟韩定不合适!”
薛崇礼一看薛玉这暴躁的脾气,想来是今日心情不佳吧。
“罢了,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吃饭,吃饭。”
好不容易用完午膳,薛玉又得去南书房。远远地从南书房传来琴声。琴声悠扬浑厚,连薛玉这个不懂琴的人也觉得甚是好听。可是一想到弹琴之人,薛玉就一肚子火气!
步封宁也真是够狠,薛玉包着纱布的手,他还是坚持让她练琴,那七弦古琴看似简单,弹起来却需要手腕力道,一个时辰下来,薛玉觉得整条手臂都要废了!
“先生,下次若要惩戒,能否打左手,这样就不会影响其它科目。”
步封宁看了一眼薛玉受伤的手,继续低头研究手中琴谱,一言不发。薛玉则在一边乏味地弹着那几个单调的音节......
申时的画,酉时的棋,这一天下来,薛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她瘫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任由春桃伺候洗簌。秋菊则在一边报告绣江南开张第一天的情况。
春桃揭下薛玉手上纱布,用温水给她擦净,然后拿出一个绿玉镶金瓶,从里面倒出些同样碧绿的药膏,轻轻抹在她的手心。
薛玉只觉一阵清凉,缓解了掌心的灼热。
“春桃,这药膏不错,明日再多去买几瓶来。”估计戒尺的滋味,她还有得尝,多备一些宗不会有错。
“小姐,这是步先生给的,估计市面上买不到。”
步封宁给的?薛玉抽回自己的手,道:“不用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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