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理了理头上本就稀疏的头发：“实话跟你说吧，怡和外国轮船公司的股票，民国四年五英镑，到现在都涨到三四十英镑了，瞧瞧这，够吓人吧！”
把手上最后一个字写完，姜蒋佐有些无奈：“老祖宗都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这不是怕给忘了吗，一个还没做完，另一个又赶着下来了，不手写下来很容易丢三落四。”
对待自己的同志，程诺当然不会一味批评，伸出手再次拍拍对方的肩膀：“立夫，我理解你的想法，这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何况还是在这方面。这样吧，在签署保障协议前，也要签署一份独家收购协议，要求合作农户在丰收后，同等价格下只能卖给我们。”
程诺莞尔一笑：“不用着急，冬小麦的播种还要到九月到十月份之间，眼下咱们还有时间。不过话说回来，工作也不是全靠蛮力，也要学会借力打力，我不妨考考你，眼下谁对优质小麦最紧需？”
看着姜蒋佐这副略带委屈的样子，程诺也不禁为自己当甩手掌柜的行为，暗自羞愧。
姜蒋佐闻之从怀里掏出纸和笔，竟然将现场说的话都给记录了下来：“院长你这里还忙着别的事，还是我来吧，刚好留法勤工俭学的事，跟李会长还有些事情没有谈完，下次见到他一块给处理了。”
即便如此，姜蒋佐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玩笑过后，程诺一本正经道：“试验田的经费本来就是上海面粉工会支持的，如今出了成果反馈给人家，也是合情合理，这种产学研的模式咱们科学院还会继续推广下去，争取让更多的人民群众享受到发展带来的成果。”
“行业？行业……”就在这时，姜蒋佐的目光突然瞅向眼前的粮食袋，惊喜道：“是上海面粉工会！？”
程诺当即把话给拦下：“可是你不相信我们农学院的同志吗？郭守春同志为了能尽快做出实验成果，一个夏天直接就在田间地头搭个棚子，夜里都要抱着麦子才能睡着觉，整个人瘦了十多斤，才能有现在的进展，汗水是骗不了人。”
“院长，老奸巨……”姜蒋佐听完，心里的那丝不快彻底消弭，“夸赞”的话脱口而出。
不过程诺还真不能真当甩手掌柜，有些方面还是得他出面比较好。
考虑到推广的风险，你后面分发咱们的实验种子，全部免费，不要收群众的一分钱。”
姜蒋佐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就这么一说，怎么干还是得听你的。”
若是操作得当，种子背后的风险也会跟我们一起承担。”
“那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大家都一样，你这不也在外面天天跑着吗。”姜蒋佐摇摇头，合上本子准备放回兜里：“不怕忙，就怕没奔头的忙，如今跟同志们在一起，更多的是充实。”
短短两年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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