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他的一双桃花眼略微暗沉,隐隐还透露出一丝寒霜。
很显然,他不想答应。
他如此心狠手辣的庇护我,我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深吸了口气,轻声又道,“王爷,妾身并非什么大慈大悲之人,只是陈青兰到底是我嫡亲的表姐,倘若她死在了四王府,外祖母和舅父必然不会轻易罢休,这其中最为难的就是我娘了。妾身只是不希望娘太为难……”
赵荣羡眉头深锁,满脸恨铁不成钢,训诫我说,“你母亲娘家那些亲戚,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你以为你放过陈青兰,他们便会感激你?”
“妾身不求任何人感激,只是不想娘亲为难。”我打断了他,十分坚决。
赵荣羡冷着脸,依旧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看来,我只有赌一把了!赌他对是否当真有情,是否能够纵容……
我立刻疾言厉色,恼怒的冲他发火,“妾身只是这一点要求王爷都不肯答应,难道王爷方才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闻言,赵荣羡依旧青着脸没有说话。
我又重重的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的发起了脾气,“王爷方才说的果然全是假话,根本就是想稳住我,你怕我在皇后面前透了你的底儿对不对!”
“放人,现在就放人!娘子满意了?”赵荣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命人放了陈青兰。
陈青兰被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脸上,脖子上皆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甚至她的双手都被上了夹板,原本白嫩细长的手指被夹得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竟是凸了出来。
我从来都知道赵荣羡心狠手辣,却不知道他能残忍到这样的境地。
一想到自己日日和这样残忍的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我心里便不由的感到害怕。我晓得我不该害怕,可是一想到赵荣羡的残忍,想到他曾待我的刻薄,我就不由自主的恐惧。
好几个夜晚,一闭眼我就看见陈青兰血肉模糊的样子,若不然就是梦见赵荣羡扇我巴掌,打断表哥的双腿,惹得我总是睡不着。
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就传到了赵荣羡的耳朵里。
隔日,他就把他的日常物件、古董花瓶、奇花异果、连带着公文案几一道儿搬进了清晖院,说是方便陪我,我觉得我要更睡不着了。
看着小厮们大件小件的把东西往我院子里搬,我便觉得头疼,一想到以后白日里许多时候都要见到赵荣羡,我更是头皮发麻。
“怎么了?不舒服?”人来人往的院子里,正在指挥着小厮们搬运荷花缸子的赵荣羡忽然朝我走了过来。
他十分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颊,一脸关心的问我,“脸怎么白成这样?哪儿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与你朝夕相对让我不舒服,可这话我敢说吗?
“没……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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