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堆了一团乱麻。
“娘娘,您还好吧?”
玉簪玉竹快步走上前,一脸担忧看向床边,见主子衣衫完整,并无狼狈之色,这才松口气。
看来陛下也没禽兽到那个地步,她们还担心他连病中的主子都不放过呢。
云绾回神,轻声道了句没事,又问起自己病倒的原因。
玉簪和玉竹支吾一阵,最后还是老实说了。
听到“房事过度”这四个字,云绾心头凉了一截,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红,那种强烈羞愤情绪又突突往胸口直窜。
跟在后头的秋曼看出她的异样,忙道:“娘娘别担心,陛下特地交代了御医,他绝不会将此事对传扬。”
纵是如此,云绾依旧觉得羞窘难当。
她和司马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现下除了一干宫人知道,又多了旁人知晓——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再这般继续下去,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要真的败露了,那她还怎么有脸苟活于世?便是死到了地府,也无颜面见先帝。思及此处,她胸口起伏越发剧烈,抬掌按着心脏位置,快要喘不上气。
“娘娘!”
玉簪玉竹变了脸色,一个上前替她抚背顺气,一个连忙端了杯温水上前:“御医特地交代了,您可千万不能再动气。”
喝了半杯温水,那种不适感才稍微缓解,殿外忽的传来嘎嘎两声叫唤。
云绾微怔:“何物在叫?”
秋曼竖耳听了下:“回娘娘,是陛下叫李总管送来的鹦哥儿。那鹦哥儿可聪明了,还会说话,奴婢拿进来给您瞧瞧?”
“不必了,我现下哪还有逗鸟的心情。”
云绾摇了摇头,忽然记起一事,吩咐秋曼:“我一直昏睡着,还未曾喝避子汤,你快去熬一碗来。”
秋曼愣了愣,而后应下,屈膝退去。
秋曼一走,玉簪和玉竹两婢伏在云绾膝边垂泪,嘴里哭道:“主子您可千万要保重,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们怎么办。”
云绾看着她们俩,心里也是一片酸软,缓了缓泪意,勉力挤出一抹轻松浅笑:“没事的,我会没事的……”
等司马濯选秀了,她也算熬出来了。
因着身体虚弱,之后些日子,司马濯再没来临华宫,云绾养着病,难得落了个清静。
这日用过午膳后,见外头阳光和煦,云绾便披了件秋香色外衫,走到廊边晒太阳。
司马濯命人送来的那只鹦哥儿就挂在廊下靠窗,见到来人,呼呼扑棱了两下翅膀,而后嘎嘎叫了起来:“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云绾见这鹦哥儿喊得清楚又嘹亮,不禁弯了下唇角:“你还会说什么呢?”
秋曼在旁伺候着,听得云绾这样问,忙上前提醒鹦哥儿:“来,再给娘娘说两句别的,能哄娘娘开心,晚上给你加些好吃的食儿。”
那鹦哥儿睁着一双黑黝黝绿豆眼,歪了歪头,在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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