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木仁,笑了笑说:“南姑来自南疆,可知南疆有多强,净污二老是鬼方氏长老,就已这么厉害,南疆想必也有长老,或与净污二老相当。你在我部下之中,确实是最强的,但面对那些人呢?只怕我所有部下,下场都一个样,你也一样。”
“可是……”木仁仍不放心。
“我又不是去打架。”
他摆摆手,不容置辩:“南疆一向神秘,极少有外人去。蛮夷部族不受王化,对外人易生敌意,若带太多随从,浩浩荡荡闯入,必然立招麻烦。似你这种僵木脸,更是树敌招牌,你绝不能去。这次入南疆,我只带两人即可。”
“才两个?”木仁瞠目,“哪两个?”
“谭英谭杰。”
木仁愣住了,一张脸表情难看,活像根烂木头。
他失笑。
“你不必担心。”他敛了笑,正色道,“他们两个虽说武功平平,但为人圆滑机灵,而且所学极杂,最懂随机应变。入南疆人选,他们最合适。”
侍从便这样定下。
也不知木仁交代了什么,这两个一路的小心,好像他垂危一样。
宇文初无奈一叹。
谭杰取出毯子,在地上铺好:“公子请休息。”
风很凉。
人坐在树荫下,面对无尽葱郁,整个身心都舒缓了。
宇文初却在沉思。
南疆太大了,他们进入两天,连一个人也没碰见,那些部族栖于何处?这一带山连山,哪个山上才有人?
真是麻烦。
如果有个向导就好了……
他不由想起南姑,但下一瞬,楚卿的样子浮现。
他又开始出神了。
两个侍从对望一眼,脸上越发担忧。
风断断续续。
树叶沙沙,长草簌簌,周围一切那么恬静。
谭英忽然神色一紧。
他原本守在殿下身后,此刻已走出来,站在了前面。
谭杰也站出来。
“怎么?”宇文初问。
谭杰四下环顾,警惕地说:“公子,似乎有动静。”
宇文初没有动,仍旧坐在树下,侧耳仔细倾听,但什么也没听见。
谭英已经开始行动。
他迅速从行囊中取出两个纸包,两大瓶酒,将纸包中不知什么东西,悉数倒入酒中,用力地摇晃。
谭杰接过其中一瓶。
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绕着三人休息的大树,将酒洒在地上,像画了个无形的圈,将三人圈在当心。
登时酒气弥漫。
但在酒味之外,还有股别的气味,很浓很冲。
宇文初一挑眉。
闻到这个气味,他已明白情况。
谭英谭杰站在他身边,目光四下逡巡,依旧十分警惕。
风还在吹。
树叶还在沙沙,长草还在簌簌,可渐渐地,这些之中多了别的动静。
那个动静也很细微。
既像树叶沙沙,也像长草簌簌,但更多是一种嘶嘶声。
宇文初站起身。
四下的长草在起伏,之前是被风吹动,现在除了风吹,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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