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淌着血,鲜血溅了满地,像块破布般被丢弃在街角。
叶梓眼里闪过一抹黯色,忽然被人用手挡住了眼睛。
“别看。”顾晏一手覆在他眼睛上,一手将他拉进怀里,扶进马车。
叶梓道:“我不怕。”
“我知道。”顾晏放下手,却依旧保持着揽住叶梓的姿势。
叶梓转头看他,后者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叶梓问:“王爷,您在生气?”
顾晏轻蔑一笑:“我生什么气?”
叶梓抿了抿唇,没答话。
若是书里那个顾晏,他现在该十分愤怒才对。
南方水患尚未除去,北方蛮夷虎视眈眈,靖和帝却还有闲情逸致搞这些铺张浪费的排场,已激起不少民怨。
书里那个顾晏,因为不忍百姓身处疾苦,在太后寿宴上送上一副亲手绘制的江南百姓受灾家破图。
这幅画触怒靖和帝,顾晏被禁足三月。
从那一刻开始,顾晏才真正下定决心推翻朝政。
叶梓担心这个顾晏也会像那样出幺蛾子,这才拉着他趁还未离京,先将寿礼送上。
可现在看来,他好像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似的。
叶梓想不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可心里隐约却有些庆幸。
如果这个顾晏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不卷入任何纷乱当中,应当也不会走向过去那个结局。
他不希望顾晏沦落到那个结局。
这点插曲并未掀起太大风浪,在全城百姓的注视中,车队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很快抵达围猎场。
大半日的马车坐得叶梓腰酸腿软,刚进营帐,便迫不及待滚进了铺好软席的帐床上。若非担心被人看见,他甚至想直接变回小草,美美睡上一觉。
顾晏踏进来,一眼看见在帐床上躺尸的叶梓。
顾晏无奈道:“晚些时候靖和帝还要大摆晚宴,你现在睡,一会儿起得来么?”
叶梓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迷迷糊糊带着鼻音道:“我就躺一会儿……”
顾晏在床边坐下,叶梓像是困极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顾晏扯过薄被盖在他身上,叶梓顺势滚过来,抱住了顾晏的手臂。
蜷曲的眼睫小扇子似的轻轻颤动几下,呼吸平顺,安稳地睡熟了。
越与叶梓相处,顾晏便越是疑惑。
若这人与他此生素未谋面,为何总是有意无意依赖他。那份依赖像是刻入骨髓一般,自然得甚至连叶梓自己都没有留意。
若这人不知他们前世的种种经历,为何会对他以及瑞太妃的喜好信手拈来,为何会主动替他向太后贺寿。
可若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偏偏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为什么偏偏……忘了他?
顾晏靠在帐床上,换了个让叶梓搂得更舒服的姿势,浅浅叹息一声:“怀远……”
叶梓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三个时辰,负责晚宴的小太监来催了几次,顾晏才极不乐意地将叶梓唤醒。他们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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