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接近十点。
谈央和小方等在出口处。
从横店出去离公交最近的只有南边的出口,他们早就勘准地方,守在黎厌和谈岁的必经之路。
照常,谈央迎上来,“走,去医院。”
看到他浑身的伤,再想到他因为伤被导演嫌弃,谈岁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回头看向黎厌。
黎厌神色淡淡:“去吧。”
二人松口。
从此,谈央算是找到了和黎厌与谈岁同行的秘诀——拿这身伤为借口,一起去医院。
在路上尽可能找话题拉近距离。
其实,谈央的伤是看上去严重而已,都是皮外伤。
休个两周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
黎厌的伤也在慢慢痊愈,走路时只会隐隐作痛,不去注意基本上可以忽略。
因此,那两周黎厌完全是迁就谈央陪着谈央去的,偶尔无病呻吟一下。
直到医生看见黎厌就特别想把他往外赶时,谈央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给他创造和岁岁培养感情的机会。
谈岁浑然不知。
每天忙着悄悄往南瓜灯里放一兜糖,整整过了两周,却发现怎么都填不满。
南瓜灯就像个黑洞,给多少能吸收多少。
趁黎厌洗澡的时候,她偷偷抱着南瓜灯看,检查灯座是不是哪儿有机关。
结果,什么都没有。
学校走廊,黎厌再度递给谈岁一颗糖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端倪。
盯着手心的糖,气呼呼地质问,“这糖纸怎么和我放南瓜灯里的一模一样?”
黎厌不以为然,“就是从南瓜灯里拿出来的。”
走廊人来人往,很多人悄声注视着。
谈岁不好大声说话,小脸憋得通红,闷闷地说:“那是我送给你的,你却反倒给我!”
最让人生气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被投喂了这么多天!
黎厌眼底浮现笑意,他微微倾身,“怎么,你不喜欢?”
谈岁哽住,咬住下唇,好半晌才蹦出几行字,“就是喜欢才送你的,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嘛。”
说完,气恼得扭头跑回教室。
黎厌目光擒住女孩离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南瓜灯里总共五百多颗糖,每天一颗就可以捱到高中毕业了。
他看着女孩的背影逐渐消失,喃喃道:等到毕业就好了。
在旁观者眼中是大佬又把人欺负得气急败坏,不得不跑回教室。
身为旁观者的一员,钟大飞凑过来,冷不丁地说:“厌哥,瞅你笑得春心荡漾的样子。”
谁料话声刚落,黎厌就一巴掌呼他脑门上,把他拍得眼冒金星。
只见黎厌笑意陡然收敛,恶狠狠瞪他,“别胡说。”
钟大飞委屈巴巴:这年头,说个实话的人还没个活路了?
谈岁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枚糖,杜好眼尖看见,意味深长地笑:“我也想吃糖呢。”
于是,谈岁气呼呼地把糖放她面前,“给你吃。”
这让杜好愣了,也就是说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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