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距离，不敢再靠近半分。
此时迈洛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渡鸦。
迈洛把自己想不通的悖论细节阐述给了女巫。
因为他本身就来自于其他世界。
“你刚才提到，你所认知的世界。”迈洛忽然注意到女巫口述语句中的一个细节：“意思是，除了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别的世界的意思吗？”
“途径很多，旧神的古文字，一些邪恶典籍中的理论，或者直接与某些隐晦生物进行接触，这些都是提升灵视的契机与方式。”女巫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住，她的语气忽然转为郑重且严肃：
“但最残酷的提升方式，是掠夺，通常在到达窥视者这一阶段之后，会产生无数个不同的分支，根据信奉的教派、神祇的差异，第三阶段会产生无数种灵视者，至少在我所认知的世界里是这样的，灵视者会互相猎杀，夺取对方所拥有的灵视……”
迈洛被整得一脸懵逼。
甚至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迈洛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澜。
“当然，你绝非唯一。”女巫笃定地说道：“尽管这是一个神秘学已经凋零的世界，但绝对存在有类似的同行者，或许几率无限接近与零，但一旦有同类发现你，猎杀与反猎杀就在所难免。”
“我还有同类？”迈洛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比如自己是如何堕入卡尔的记忆的，再比如自己在亡灵记忆里面维持住了清醒的意识，并且可以凭借自我意识与记忆中的人进行对话。
“教会……他们所接触的，不止一位古老者。”女巫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这是最稳妥的选择。”女巫回答道。
迈洛摇摇头：“不知道就算了，说正经的，你所说的灵视，我应该怎么提升它？总得有具体一点的提议把。”
“不是很懂。”迈洛耸耸肩，这些东西在现阶段对他而言还属于知识盲区，他只能听个大概的意思，比如这枚心脏的主人是比旧神要低阶的存在，这让迈洛不得不联想到教会：“所以，教会里面存在的那个，是真正的旧神吗？”
在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后。
但女巫却嘶吼道：
“退后！不要靠近！你触碰了禁忌，时间禁忌啊，为什么一个窥视者能够逾越时间的规则，这不可能的，那是连古老者都无法抵抗的秩序规则……为什么不早说！啊？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接受成为你的指引人！”
“呃……说人话谢谢。”迈洛一脸无奈。
“我明白了。”
迈洛若有所思。
可是还没等迈洛把故事讲完，巫女就开始露出惶恐、不安的反应。
他摊了摊手。
他已经检验过了灵视所带来的一系列神秘力量，他的视野变得前所未有的宽广，他的体能、力量也远超常人，但这一切并没有给他带来相对应的安全感，相反，还意味着同等水平的潜在威胁。
“现在是犯什么病？”
他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一些。
她用手指着迈洛，要求迈洛反复回忆，确认在亡灵视角之中说话的人到底是他还是卡尔。
可能这就是代价了吧。
……
她杵着拐杖惊恐地匍匐在地，疯狂念叨着一些迈洛听不懂的悼词。
……
就在迈洛回过神来打算追问一下那些猎犬有什么具体名字的时候，他发现暗巷之中已经没有红色长袍的影子了。
女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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