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破迪拉肖的防，他甚至深以为然地对着调查员C点点头：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这是促成谈判的必要因素，它厌恶强光，我们就更应该在烈阳之下与它对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而迈洛则是全神贯注地在盯着脚底下的运河水面，他抬起眼皮瞅了迪拉肖一眼：
“别拉上我，这是你们之间的争论，在你们互掐掐出人命之前，我是不会掺和进来的。”
不管调查员C的诚意是否真实，迈洛都不会过分地让自己暴露在太多人的视野之下。
很显然，来自密斯卡托尼克流域的这位顾问先生对教会的信任度并不高。
他很明白一个道理。
迈洛不懂。
心想着你们这些狗日的神棍在楠薇城作威作福习惯了，是得有一两个不懂礼貌的外地人来敲打敲打你们，不然时间一长真把自个儿当成楠薇城的大爷咯。
他目光警惕，不敢有丝毫放松。
按照他的说法，自己所属大学与教会有着背道而驰的学术理念，尤其是在面对旧日支配者的态度上有着鲜明的差异性。
但它怎么说也是一坨活了漫长岁月的老东西，它脑海中积累下来的知识，不是任何一个人类的大脑可以承受得住的，想要与格拉基达成沟通，可能真的非灵视者莫属，但，笛福怎么看都不像一名灵视者。
迈洛伸出两跟手指头摁住自己的颈部脉搏，随后点点头：“只能肯定它确实在这座桥底下，但具体是在跟那位牧师先生聊天还是在睡大觉，我就说不准了。”
虽然格拉基是个弱逼，至少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
因为上一次笛福就没有发现跟在迈洛身旁的放逐者“玛姬·格林”。
迈洛咧嘴一笑。
幸灾乐祸地看向迪拉肖那边。
一旁的调查员C一直都在注视着下方运河的河面。
“猥琐的信奉者根本不敢在雨天出行，只有烈日当空的时候才敢于正视世间的阴暗。”
调查员C看着桥头上教会众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讲得确实挺好的。”迈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几乎就是敷衍着应答调查员C的话题。
…
当一个人被冠以“特殊”的标签的时候，这个人离扑街就不远了。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迪拉肖把目光转向了迈洛。
因为正常来说，人类和这些旧日支配者或者古老者之间是不存在共通的语言的，普通人类的意志不足以参透古老者的语言，古老者也不屑于与人类进行对话。
其中很明显的一点，调查员对河里那玩意儿的称呼是旧日支配者，而教会称其为古老者，词义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双方对于一个称呼的执拗态度。
笛福跪在桥头，无比虔诚地念完教会的箴言之后，双手十指相扣握拳抵在眉心处，维持着这个动作就不再出声了。
“不不不，这是，男人的第六感懂不懂。”迈洛矢口否认。
红女巫对迈洛的叮嘱，他一直都谨记着。
事实上，像迈洛这样主动跳出来对抗古老者，本身就已经是一个近乎于送命的行为了，即使没有死在古老者的手中，他的灵视者身份有很快会被隐藏的同类抿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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