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元端也走到窗前来,低头欣赏着他的画,“你的画风还是未变。”如今时兴淡雅,许多人家里头挂的画大多只是淡墨山水画,言云现喜欢用浓烈的色彩作画,且画出来的东西与雅字无关,他喜欢画有趣活泼的东西。
“啊、是没变。”他承认,“听闻你后来去了洛阳行宫居住,我给你写信了。”
“嗯,我收到的。”元端道。
“我说了你会苦尽甘来,没说错吧。”言云显抬头冲着她笑了笑。
大约十九年前,缠绵病榻多年的先帝驾崩,在经历了母后被赐死,兄长被废了之后,元端几乎一蹶不振,而后又很快传出未婚夫私奔的消息。
那个时候十六岁的言云显跟随家里人一道进宫祭拜先帝,他受不了长时间的跪拜,偷偷溜去别的宫殿,却遇见了躲在里面哭的元端,同样是十六岁。
他哪懂怎么安慰人,心里想了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觉着自己没有了倚靠。你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即使皇上驾崩了,即使继位的非亲兄长,你也依旧是天下人的公主,皇上为国为民多年,你的身份使你享尽了荣华富贵。皇上该是希望你成为天下人的倚靠,造福苍生,而不是就这么消沉下去。”
回家后,他又觉着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又写了封信给元端安慰她,还夹杂了一副画。没想到元端也回了他一封信,至此你来我往,每日一封。
一直到第二年元端去了洛阳,寄去的信就再也没有回音。渐渐他就没有写了,逼迫自己从那种情绪中抽离,她是尊贵的长公主,他一个纨绔怎么配得上呢。
言云显画完最后一笔,一副秋景图就此完成。
元端仔细看了看,言云显这幅画将眼前的秋景描绘得淋漓尽致,“这些年你一直未娶?”
“嗯,一个人自在。你呢?没有遇到合心意的?”他抬眼。
“再未遇到过。”元端淡淡道。
门外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说是羊肉要烤焦了,言云显放下画笔,朝着元端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今日贵客接踵而至,还来了一位皇子,这位皇子母亲早逝,这些年一直养在他外祖家。
如今挂在了皇后名下,才刚十五的年纪,玩心很大。皇帝一共就两位皇子,一位是贵妃之子睿王,一位就是这元朔皇子。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位皇子从小不在皇帝身边,自然不亲,皇帝将来定是要传给贵妃之子的。
刑部主事闵相携他夫人董珍也来了,别人来参加宴席都是送的什么屏风,花瓶,茶具,诗画这些高雅之物。这董珍可真是乡下人,居然扛了只猪腿来,惹得贵女贵妇们看了笑作一团。言永宁脸都黑了,捂着鼻子命下人将这猪腿抬到厨房去。
季雨薇同其他贵女们一道来的,前几日武将军被皇帝派去了边境阅兵。
“那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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