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抿了抿唇,没话。
卫流想起那杯『药』,隐隐猜到她在顾虑些什么,咳了咳,起一大段话时发声有些吃力:“是染了风寒,不是伤了不行动。送你去当铺还是没问题的。我让其他下属先去守着当铺,再让沈潇潇和沈默与你我同行。”
这样一来,哪怕他的武力受到影响,也最大限度保证两人的安全。
慕秋被他服:“我们等夜深再行动吧。”
距离宵禁还有一多时辰,那时街上没行人胡『乱』走动,卫流也趁机休息调整一番。
“我也去吧!”郁墨积极。
“你去休息。”慕秋的态度很坚决,“明天你还有别的事情忙,今晚好好养精蓄锐。”
郁墨叹了口气:行吧,确是这理。
郁墨郑重道:“一切小心,平安归来。”
慕秋莞尔:“好!”
简言之动了动肩膀,起身离时顺便把郁墨拽走了:“郁女侠我们走吧。你的眼皮都沉得抬不起来了。”
“欸——你这人拉拉扯扯的想干嘛,我和你很熟吗简言之!”
简言之哈哈大:“你可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熟不熟。”
“那也叫救命之恩?”郁墨无语,“我一次有人上赶着欠另一人的救命之恩。”
两人一路斗着嘴,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是关门声传来。
卫流没理他们,只问慕秋:“怎么没走。”
慕秋两只手托着腮:“刚刚去给你端『药』时,沈默你没吃什么东西,正好我也没吃,就命厨房做了两份,等我去让人送过来。”
她迟疑了下,伸手去『摸』了『摸』卫流的额头。
冰凉掌心落在额头那一刻,卫流习惯想往后避,又生生克制了自的本反应,任由她触碰。
凉意从额头一路蔓延。
这种凉意和早上跳进河水的刺骨寒凉不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
大脑的胀痛被这股凉意压制下去,舒服得卫流困意横生。
他眯起眼眸。
“应该没有发热。”慕秋松了口气,“你去床上睡,等饭菜送来了我再喊你。”
“我伏在这睡吧。”
等慕秋出门命人传膳再折返回来时,卫流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
长而翘的睫『毛』垂落下来,在他眼睑下方形成淡淡的阴影。也许是有些难受,他眉头紧锁,脸『色』也比平时苍白许多。缩在角落,不像平时那般冷厉,反倒透着些虚弱。
慕秋坐回他身边,慢慢整理着散落的纸页,心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这样一冷厉,暴躁,动辄杀人血的酷吏,可她从他那感觉到安宁,心有再多躁动,都瞬间平息下来。
她是从什么时候始有这种想法的?
是方才他明明病着,还决定强撑着陪她去当铺的时候;
是在那天饮醉酒,他背她回来的时候;
还是在他明明气极了她,依旧急她所急,帮她找大伯父,帮她杀了那些参与过谋害堂兄的官员时;
亦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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