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晌午,卫如流突然:“我今晚就去凤鸣山。”
慕秋正在伏案字,练字久了,她的字越发像模像样。
闻言一惊,撂笔抬头。
“今晚?可的伤……”
“正因如此,应现在去。”
人人都以为他受了重伤,至少要十天半个月能地行走。
此行危机重重,只能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慕秋明白他的意思:“好,那我也去。”
卫如流皱了皱眉头:“太危险。”
慕秋坚持:“既然重伤之躯都能冒险,我为何不能一去冒险?”
对面的人许久都没开回应。
慕秋以为他自己服了,低着头正要重新提笔字,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颊侧。
他的手微凉,有着常年握刀习武留的粗糙薄茧,落在慕秋的脸上,激她一阵战栗。
然后,她听到了他略带沙哑的嗓音。
“我命如草芥,以后不要再我比。”
后慕秋还是一道去了凤鸣山。
卫如流不想她去,只是担心再让她置于险地里。
但她坚持要去,他便做足万准备。
月上枝梢。
子时过半。
入夜后,凤鸣山的温度比白日里降低许多。
天黑山路难走,山中的蛇虫又都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出没,基本没什么人在这时候进山。
不过也有例外。
平日里奚飞白早早睡,但今天他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上衣物整齐。
终于,他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鸟叫。
奚飞白床穿鞋,悄悄『摸』出,顺着鸟叫往里行约百步,便看到了站在那儿等着他的几人。
他认不出卫如流,但还记得慕秋的模样。
见到慕秋,奚飞白二话不就要跪,慕秋眼疾手快扶住:“不必如此。”
奚飞白坚持,他没耽误时间,跪磕了三个响头就来了。
“有必须的,这三个响头是我替姐姐磕的,多谢慕姑娘还我姐姐一个清白和公道,慰藉她在天之灵。”
提及冤死的姐姐翠儿,奚飞白眼眶一红。
他深吸一气,平复心,开始当的正事:“不知能否让我看看那幅画?”
慕秋取出画展开。
奚飞白先是看了画,又看了画上题的诗,低着头陷入沉思。
慕秋耐心等着,看向奚飞白的目光里带着淡淡期盼之『色』。
奚飞白有些局促地『揉』着衣角,脸上带着歉『色』:“慕姑娘,凤鸣山周围的几片竹林我都去过,可是没有哪片竹林周围既有屋舍又有小池塘。”
慕秋有些郁闷,但算不上失望。
要是能这么直接就找到,他们也不必费周章折腾了。
慕秋:“能带我们去这几片竹林看看吗?”
奚飞白正为自己帮不上忙而难受,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当然能。”
他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领路,慕秋一行人跟着他,还有许多暗卫躲在暗处。
因着卫如流的伤势,他们走得并不快。
慕秋手里握着根细长的竹棍,边走边拍打周遭的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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