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秋儿,这些天辛苦你了。”
慕秋鼻尖陡然一酸。
“伯父才辛苦了。”
慕老爷是眼睁睁看着驿站起火,独子于火中丧了命。
这些天里,慕老爷不仅要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还要忍受着内的煎熬。
这其中诸般酸楚,不是当事人,如何能体会得清楚。
慕老爷摇了摇。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慕老爷方才找回了自的声音:“云来在哪儿?”
慕秋回答:“堂兄在城外义庄。有高僧日日在那为他诵经祈福。”
慕老爷『摸』了『摸』慕秋的。
他整个人瘦得几乎要脱相,手掌枯瘦如柴。
“那扬州的事彻底结束了,我们带他回家。”
“好。”
两人正聊着天,院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慕秋刚想让人出去打探消息,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郁墨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她袖子半挽,发也束得随意,但精神劲极好。
见到慕老爷醒了过来,郁墨十分高兴,先恭恭敬敬向慕老爷执了晚辈礼,喊了声“慕伯父”,才对慕秋说道:“是卫如流让我过来找你的。”
“他忙完了?”慕秋问道。
这两天,卫如流忙得压根见不着人影,但闹出来的静可不。
不是抓了这个四品官员下狱,就是抓了那个五品官员下狱。
可以说,确实对得起他的酷吏之名。
郁墨笑道:“这倒没有,但最近卫如流他们闹出来的静太了,有很多不清楚内的官员堵着他,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所以刚刚前面才会那么吵
“你也知道,最近进去的官员太多了,扬州有些人惶惶。”郁墨接着道,“卫如流打算把私盐案的事说出来,托我过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思去凑个热闹。”
这个案子,如今已经到了可以宣之于众的时候。
慕秋不由看向慕老爷。
她是想去的,但不放慕老爷。
慕老爷昏『迷』了数日,现在没什么精神,但也不困,他笑道:“我也过去吧。”
既然这样,家便一块儿去了前厅。
前厅里坐了几个人。
除了卫如流、简言之外,还有江淮离、郁老爷和两个穿着五品官袍的官员。
慕秋推着慕老爷走进来。
如今已是三月,扬州气候格外舒适宜人,众人纷纷换上了单衣,慕老爷肩上仍披着薄斗篷,完全受不了冷。
坐着的几人纷纷起身,向慕老爷行礼,并将主位让出来给慕老爷。
无是慕老爷的官阶,还是他这段时间在扬州所做的一切,都受得起在场众人的礼。
上过茶后,一位五品官员按耐不住,又不敢催促卫如流,只好赔笑着对简言之道:“简人,不如我们始吧。”
简言之暗暗啧了一声,也没拿捏什么姿态,清了清嗓子,从卫如流血洗刑狱司始说起。
卫如流血洗刑狱司后,前任刑狱司卿楚河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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