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来大殿上早朝,都要拾阶而上,如今下早朝却可以站在台阶处远眺云海,俯看帝都。
云海翻涌,旭日东升。
千古帝都,辉煌磅礴。
卫如流动声『色』将一切都纳入眼底,他依旧目视前方,对刚刚走到他身边的简言之说:“觉和亲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了。”
简言之刚从同僚那里说了和亲的各种好处,现在到卫如流的问题,顿时来了精,右手一伸,掰着手指卫如流数。
“看,一来,大燕边境可以到五十年的太平。打战对我影响甚微,可却劳民伤财,若能止兵戈五十年,绝对是天大的好处。”
简言之压在声音,在卫如流耳边含糊:“也知,自从容家在后,朝中就再也没有能与北凉一战的将领了。”
卫如流扫他一眼,一步接着一步走下了台阶,官袍衣摆轻轻拂过白玉石砌成的冰凉面,仿佛是在白玉石上燃起灼热的火来。
简言之连忙追着他:“二来,大燕可以趁机休养息,三来嘛……”
卫如流打断简言之:“说的些我都清楚。”
他亲自到过边境,直面过最惨烈的战争,比简言之更清楚和平的来之易。如果真能保边境未来五十年无忧,更大的牺牲都值。
但卫如流立在大殿之上,审视着大燕每一位官员、北凉使团的表情时,他突然又觉有些无趣。
“两国若是诚心和谈,为何一定要以女从中作为纽带。”卫如流句话,问简言之哑然。
一代代下来,惨死在外的公主和贵女还少吗。
她来锦衣玉食,百姓敬仰礼待,也当承担自身份的责任,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她的和亲有多少意义,她的牺牲又有多少意义?
战败被俘充为军||『妓』后,她是史书之耻;亡国时,她是祸『乱』之因;太平盛世,她在史书中几乎没有声音;到需要她时,她又必须挺身而出;可两国撕毁和谈,她又成了处境最尴尬的人。
为何她总是成为筹码?
他乐意和谈,但抗拒并耻用和亲作为和谈的手段。
简言之微微愣在原,他张了张口要去反驳卫如流的话,可思索片刻又哑然无措。
许久,简言之讪讪:“自古以来,大家都习惯了用和亲作为和谈的方式。”
“如果和亲人选是郁墨,也乐意?”
简言之脸『色』刷难看下来。
以度人,简言之咬牙:“那肯定是乐意。”
两人并肩走了许久,宫岔路口到了,是时候分而走。
卫如流刚转过身,要独行于条甬长的红『色』宫中,简言之突然在他身后大喊:“可和谈是大势所趋,又能做些什么?”
长风涌动,卫如流仰起头,看着高悬于头顶的烈日,转移了话题:“家中有工匠吗,借我一些,我有意新修葺卫府。”
话题转未免也太硬了,简言之眨了眨眼才缓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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