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的,你以为容易吗?”
连名带姓地称呼他,显见是有些生气了。
柳伏钦捱不过,只好重坐下来,凉凉朝沈韫掷去一眼,似乎在讽她好伪装,尔后捡起箸,含股憋闷地吃起来。
浅檀色的嘴唇微微合动,浓眉皱攒,一张英俊的脸庞绘满难色。沈韫见之好奇,“都不好吗?”
她在家中做时只顾乱添佐料,其余步骤皆按庖厨所教,样子未见不妥,能差到哪里去,还得尝过的人方才知晓。
这模样落进柳伏钦眼中,便是明晃晃的示威。他气得笑了下,剔眉道:“出锅前你就没试尝一口?但凡尝了,你也问不出这样的话。”
闻言,杨氏旋即出声:“柳伏钦,你什么态度?”
原本沈韫还心软,恐伯娘责罚于他,如今被他冷语刺得反倒不担心了,稍稍仰正腰背,绵里藏针地牵翘唇角。
“无碍的伯娘,伏钦哥哥一向快人快语,我早便习惯了。这样挺好,倒省去许多拐弯抹角的行径,交谈起来也乐得松泛。”
伏钦哥哥。
这四个字打她口中喊出,无论是何音调,总有一种扯撞人心的错觉,好像他是她手下的一把琴,任她抚动而颤出弦音。
柳伏钦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够向每个碟子都加快许多,悉数尝遍后,抽帕掖一掖嘴角,“好了,一个不落。”
继而捉住沈韫的手,拉着她一块起身,“母亲,我忽然想起和阿韫妹妹有事商议,先带她去我那里,不陪母亲用晚饭了。您再多坐会儿,二哥正巧有事也要同您说。”
眼神向柳长涣隐匿一挤,是为求援。
两兄弟互相掩护的事情做得多,他即刻领会,暗中朝他低下下颌,算作应了。
杨氏怔了怔,尚未问清他们商议何事,屋中已无二人身影,有些发懵地敛回眸,举杯呷一口茶,平定少时才道:“说吧,你打算帮钦儿哄弄我些什么。”
柳长涣亦知蒙不过母亲,哑声笑了笑,目光穿过槛窗,随着浮尘跌宕而行。
小径上,柳伏钦拽着沈韫一路往他的院子里闯,隔远远的看,竟像少年牵着少女,迫不及待地要为她展露心迹。而事实比之,差了多少旖旎。
沈韫只觉腕上锢了火钳,又烫又紧,几欲把她捏碎,于是奋力挣着他,“柳伏钦,你捉疼我了!”
皓腕挥动,宽袖轻藏二人的手,分外含混地笼住他们。柳伏钦恍若未察,不言声地将人带到书房里,因择小路,周遭几无仆从,唯有冷风见证这场来势凶猛的对峙。
他关上门,顺势把沈韫困在门墙与他之间,低头严问:“沈韫,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韫是被他拖拽进来的,脚下踉跄,勉强站定后稍抬起头,蹙眉揉按自己的手,“是你想怎么样?你真的弄疼我了。”
她不过做了几碟难吃的菜,**借此整一整他,在长辈面前一没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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