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拢后的那条缝隙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跟的屁股一起被一分为二了，于是使劲扭动身子，想往旁边挤挤。
“干嘛？”左边的恺撒不满道：“你的手都快碰到我胸口了。”
“抱歉抱歉。”路明非继续蠕动着，准备往楚子航那边靠。
“路明非。”楚子航平静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行动：“晚上你跟诺诺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啊。”路明非睁着眼睛说瞎话，立即反问道：“师兄你觉得苏茜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楚子航问。
“各方面。”路明非八卦地说：“工作能力啦，人品性格啦，好不好看啦什么的。”
“挺好的。”楚子航说。
“详细一点嘛，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不如聊聊天。”路明非贱笑道：“我听校内八卦说，师兄你准备让苏茜当压寨夫人？”
“你们原来觉得狮心会是那种组织吗？”
“都说了是听说……”路明非眼见师兄油盐不进，只能转换方向：“老大你呢，有喜欢的女生吗？”
“没有。”手机屏幕的微光反射在恺撒的脸上。
“那以前呢？”
“有过。”恺撒按下手机的锁屏键，和路明非一起看向天花板：“那是在高中时代，她现在是英国王室第三顺位继承人的未婚妻。”
“哇塞。”路明非很捧场：“那后来呢，怎么分手的？”
“其实也没什么，很烂俗的故事。”恺撒扫了一眼身边双眼放光的路明非：“只是在一起后的某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彻底地了解了她，我能猜到她嘴里即将冒出来的下一句话，也了解她对于珠宝的品味，甚至知道在和她吃饭的时候如果起身要去洗手间，那十有八九是打电话催管家汇款，因为她总是把账上的钱花得分文不剩。”
“这就叫厌倦了，是么？”路明非打了个哈欠。
“嗯，当你完全了解一个人之后，当你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秘密之后，一切就不再有趣了。”恺撒淡淡地说：“我暂时还没有遇到足够有趣的女孩，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
“你有想过跟她结婚吗？”离他最远的楚子航问。
“有过吧，忘了。”恺撒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阵有些发沉的呼吸声，皱着眉头问：“他睡着了？”
“在你说到两人之间没有秘密的时候，就睡着了。”楚子航说。
“该死，我还想从他那里套点话的，大家都说才公平。”恺撒愤愤道，镰鼬们也将隔壁房间的动静反馈给他，诺诺还没睡，从声音判断，她还在翻着资料。
晚上他们一边喝啤酒吃烤肉，一边商讨着明早关于的作战的内容，主要都是他和诺诺在安排细节，楚子航大多时候只是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路明非则是一直在吃吃喝喝，偶尔发表一下自己不怎么重要的意见。
四人心里都有点紧张，他们在这里暂时得不到学院的实质性帮助，面对武装暴徒们黑漆漆的枪口也只能靠自己，要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光苏茜回不来，他们也得全搭进去。
恺撒心里其实早就妥协了，那把该死的绣春刀他可以不要，也不在乎那些邪教徒想要干嘛，但是他必须要把苏茜救回来，然后马上带着自己的组员们离开这座烂到骨子里的城市。
他觉得这无关于什么人道和名誉，他和苏茜的关系相比其他三个人来说是最淡的，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苏茜是个不错的女孩，毕竟能忍受楚子航这种在他看来情商几乎为零的人的女孩，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就是恺撒·加图索的正义，晚上他制定好的计划中，做好了明天要违背混血种低调行事的原则、拔出沙漠之鹰大杀四方的准备，只要苏茜到场，他们就会立刻动手把她抢回来以免夜长梦多，这些恐怖分子的脑回路他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有信心吗，楚子航。”恺撒问。
没有人回应，楚子航大概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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