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瞪大了眼睛，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
好像降温了。
霜雾不知何时悄然淹没了一切，站在法院大门处，甚至看不清台阶下的建筑，更别提一眼望去，本该清晰可见的城市风景了。
凌裴露出一丝冷笑，继续道：“沈恩宇也是在酒里下的药，我为什么要怜悯他们？”
寒风爬上台阶，“呼呼”袭来，在凌裴脸上染上了一层冷意。
叶枭安静静凝视着他被风拂乱的长发，还有略显凉薄的脸颊，突然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凌裴，是那个传说中15岁机甲军校毕业、18岁成为上将的凌上将。
他眼底划过暗光，微微抬手，从眼前这人随风飘起的几缕长发间划过。
冰凉的触感让他陷入沉思，他发现，自己对凌裴依旧不了解，这人就像是黑洞，令人捉摸不透。
躲过法院外蹲踞的一排排闪光灯般的记者，一行人根本没走大门，直接在门口就上了飞车。
刚喘口气坐下，叶枭安就听到了梨花的声音。
【叮——系统提示，方圆有限范围内，有人逝去，请宿主选择是否去结算？】
结算。
凌裴因为叶枭安难得的安分多了几分注意，谁知就见他歪着头睡着了。
“叶枭安？”
叶枭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凌裴的别墅，也不知是不是食用禁药的后遗症，这次不过结算两人就睡了一天，他醒来都傍晚了。
他回想着结算的那两人，正是沈父沈母，原本他结算是冲着询问凌裴进化失败一事去的，谁知那两人压根不知道，只透露出了一点，五年前，议会以故意杀人罪驱逐凌裴时，上面的决策团一次性通过，顺利到不可思议。
就好像，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
拉回心绪，他揉了揉眼睛，正要伸个懒腰缩进被子里再贪睡一会儿，就见眼前出现了一杯水。
“醒了？”是凌裴的声音，“水，喝吧。”
叶枭安顿时没了睡意，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润润嗓子。
凌裴的脸色没有在法庭上那般冷意慎人，此时更居于面无表情。
他递了水就回到了书桌边，继续处理自己的事，顺带警告了一声：“机甲设计大赛还有半个月不到，你别乱跑。”
“唔。”叶枭安点了点头，搁下水杯，下床活动了活动，“这是什么？黑色的树？还是抽象版的。”
凌裴见他拿起了自己桌上的文件也没制止，而是解释道：“这是‘黑暗森林’的图标。”
“黑暗森林？”叶枭安想了想，自己好像从哪儿听到过，思忖了半会儿突然想起，他们来的时候，半路杀出来的那群海盗不就是黑暗森林嘛！
“‘黑暗森林’是海盗中最大的一支，他们横行在首都星星系外，数量庞大，恣意妄为，时常拦截过往飞船。”
叶枭安扭头看着他：“首都星不管？”
凌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打不赢。”
“好吧。”叶枭安沉默了会儿，又看见了什么，问：“哎，这是什么？aip公司？”
凌裴：“嗯，最近有消息透露，aip公司和夏薇夫人有关系，不少人都开始收手，放弃调查。”
叶枭安闻言淡淡“哦”了一声，随后敲了敲桌边处在休眠状态的智能机器，那是一架方方正正的机器人，沉寂休眠时就像方桌，被人敲醒了才探出脑袋。
“去搬个椅子过来。”凌裴不在时，叶枭安好几次赖在这屋里休息，所以对这些“隐身”的智能家居很是熟悉。
凌裴看着他的举动，没什么反应，将资料整理好后，抽出了一张绘制了一半的机甲设计草稿开始沉思。
叶枭安坐在机器人搬来的椅子上，正对着凌裴问：“你对aip公司怎么看？听说这幕后操控者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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