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受苦,怕她受不住,所以想帮她一把,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正所谓早死早……哦,不对,是让乔姨娘身上的“病”斩草除根,她能早日去享福,我也能一劳永逸,再也不为她操心了。”
说来说去,就是要除掉乔姨娘。
桃叶由满心欢喜变成心中大骇,手中的瓷瓶也变得烫手起来:“这……这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怎么办?”
还有二小姐,二小姐手里捏着她的把柄。若是二小姐知道了,她就活不成了。
不行,这事她不能干!
桃叶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表忠心,后一刻便退缩了。
江令宛安她的心:“你不用怕,这是慢性药。每顿饭放一点,一个月后,效果才会慢慢显出来,这就叫神不知鬼不觉。方法我都写在这封信里了,你一并交给李妈妈。”
桃叶心里打鼓,语气犹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怎么,你不信我?”江令宛落了脸色:“既然你害怕那就算了,我让竹枝去。”
“别、别、别。”桃叶忙拦住了江令宛:“这种事怎么能交给竹枝……”
桃叶心思飞转,眨眼间好几个念头转过,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去就去!
“小姐放心,我这就去,一定把话都带到。”
次日一早,桃叶再次出门,江令宛也如昨天一样去给四夫人请安。
到了永恬居正房,欢哥儿正在哭。
他生病了,王大夫说他肺部积了热,所以不思饮食,给他开了药。
可欢哥儿连饭都不愿意吃,又怎么可能吃药呢?
四夫人抱着他哄,可惜无论怎么说,欢哥儿就是不吃。
可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四夫人没办法,不顾欢哥儿哭闹强行喂药,好不容易喂了一点,欢哥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一边哭一边咳嗽:“母亲,欢哥儿没生病,欢哥儿不要吃药。
小家伙委屈,泪眼汪汪的,闹了这一场,又疲又累,精神越发不好,看着可怜极了。
四夫人没办法,只好把欢哥儿抱在怀里哄:“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江令宛想了想,就退了出去,过一会她去而复返,捧了一个黑漆托盘进来了。
托盘上放着一个青花小提壶,两个同色的小碗。
欢哥儿又要灌药,忙挣扎摇头:“欢哥儿不喝,不喝。”
“这不是药,不是给欢哥儿喝的。”江令宛放下托盘,倒了两碗出来。
果然不是黑黑浓浓难闻的药,而是奶白色的汁水,不知道是什么。
江令宛端起一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又十分夸张做出满足的表情:“这碗生梨白藕汁又香又甜,可好喝了,四婶,您也喝一碗吧?”
四夫人闻音知雅,当然知道江令宛的意思,当即大口喝了一碗,意犹未尽:“嗯,果然好喝。”
江令宛就把空碗放到欢哥儿鼻子边给他闻:“你闻闻,是不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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