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再度被疼痛撕扯,陈柯却不肯放过他,继续说:还有更惨的,她的肋骨断了一根,扎进了肾脏里,而她耳边突然响起多年前让他魂飞魄散的惊叫声,陈柯强忍着不适,缓了缓说:她只有一颗肾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抢救进行了两天两夜,我当时真想一死了之,把肾还给她,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等着医生把她从鬼门关前拽回来。
说完这些,陈柯狠狠吸了吸鼻子,问赵川洲:有纸吗?我要哭一哭。
赵川洲回神,翻了翻抽屉没找到一张纸巾,心不在焉地说:别哭了,忍忍吧。
陈柯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没再多嘴。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坐在车里沉默着,默默消化着各自的悲伤、震惊、痛楚这一刻,对方的难过,他们感同身受。
许久过后,赵川洲搓了搓僵掉的脸,发动车子,叹息道:你姐一个人在家,我送你回去。
那你呢?陈柯低声问。
又是一阵沉默,陈柯以为赵川洲不会回答,却忽然听到他说:我去办些事,你好好陪她。
这晚过后,赵川洲便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
第84章进退失据
陈柯本以为苏念狸会消沉几天,一直小心翼翼提防她再来一出跳楼的惨剧,可没想到她异常平静,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比赵川洲在的时候生活还规律。
莫非是在偷偷酝酿更大的恐怖事件?陈柯一想,更加心惊胆战了。
今天是周一,苏念狸一大早收拾好准备去北大报到,才穿好高跟鞋便看到陈柯哀怨地倚在一旁看着她,不禁疑惑地问:怎么了?
陈柯撇撇嘴,忽然挂到她身上撒娇:姐姐,让我陪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
苏念狸没什么表情,把他从身上扥下来,那就去找黄莺,你不是喜欢她吗?
不不不陈柯惊恐得不停摇头否认,我那是欣赏,你不要总是把我和她凑成一对。
哦。苏念狸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拎起包准备出门:那你就去找她互相欣赏一下,我赶时间,先走了。
姐陈柯极力去拦也没能成功,只能惆怅地望着苏念狸消失不见的方向叹气。
该死的赵川洲,一个字都不留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他一个人是要怎样?!陈柯碎碎念一上午,希望自己的怨念能唤回某个消失不见的人。
脱离陈柯的监视后,苏念狸倍感轻松地坐上出租车,但这份轻松没能维持超过五秒,上扬的嘴角毫无征兆地抿成一条直线,和某个人生气的时候一样,抗拒且忧伤。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紧张、不期待、不抱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除了偶尔会莫名其妙发呆出神,真的没有什么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仿佛那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平常的谈话,随着昼夜的消逝渐渐沉寂,在她心里没留下一丝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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