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闭塞,来往商路不流通,就导致这里的民众很穷。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曾羡慕别的孩子有爹有娘,他却只有阿娘,他们嘲笑他是个没爹的野种,他狠狠揍了他们一顿,虽然自己也落得满脸抓痕。
“你娘……一个人离开黔州城?”
娘亲后来罚了他,他不服,倔犟地问,“为什么就我没爹,我不是野种!阿爹在哪儿?你带我找他好不好。”
他很听话。
他第一看见娘亲哭。
胡商大为触动,心想这么小一个小娃娃,孤身一人,千里寻亲。他问:“你爹娘在京城?他们做什么营生?”
是怎样狠心的爹娘,才舍得把小儿一人留在这苦寒之地。
小童听了,尴尬地笑笑,“我不是和尚,这个……”他指了指圆溜溜的脑袋,“是我自己剃的。”
黔州人本来就少,官府不愿意放人,没有户籍路引,这些偷跑出去的人要么被发现,杖三十,发回原籍;要么就在黑窑,被剥削奴役,只有少数人能真正逃出去,即使这样,依然挡不过源源不断跑出的乱民。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问道:“为啥子非去京城,过了嘉峪关,有的是好地方!你看看永州、鹿邑、石县那边,那里户籍管的松,凭你的机灵劲儿,找个寺庙讨口饭吃,饿不死人。”
“不是,她们一同走的。”还有云蕙姑姑呢。
胡商心下了然,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爹死娘改嫁!估计嫌弃这个拖油瓶,故意没有带走他。
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小童,“你跟着我也不是不行,先说好,中途你要喊累,或者病了走不动,车队不会专程停下来等你。”
“还有,多做事,少说话。”
小童顿时喜笑颜开,他猛地抱住胡商的腿,狠狠点头,“大胡子,你真是个好人!”
胡商笑了,低头瞥见小童冻得通红的手指,大声喝道,“多吉,把我的旧衣服拿来给这娃娃披上,所有人听令,原地休整!”
整个队伍井然有序,开始支帐篷、生火……胡商摸摸小童光秃秃的头顶,“你先住我账子里。”
小童兴奋道:“好嘞,我给您捏肩捶腿,端茶倒水。”
“还不知您尊姓大名?”
“好小子!我叫巴图,塞尔坦巴图。在我们那里,塞尔坦,是至高無上的意思。”胡商搭着他肩膀往账子里走,“你叫什么?你们汉人的名字都很有韵味。”
“啊,我叫狗蛋儿。”
小童一脸认真:“在我们这里,是很强壮的意思。”
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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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紧赶慢赶,终于在寿宴前完成了三卷佛经。中途谢时晏看她辛苦,多次试图代写,被李昭义正言辞地拒绝。
坊间谢郎君的笔墨争相传阅,稍被有心人翻看两下,就知她捉刀代笔,到时候反而好事变坏事。
云蕙把佛经小心地卷起来,收在雕梨花的红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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