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她也生气,指着他的鼻子骂。
谢时晏皱着眉头,他不知李昭又闹什么别扭。忽然,一些片段涌入脑海——他想起一段往事。
“庸碌之言,怕什么!”谢时晏提醒她,“再说,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皇天后土所共鉴,别说同处一车,就是同处一室,就是说到天上去,也是天经地义!”
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又一派笑脸盈盈,他板着脸,反倒显得他小肚鸡肠。
“您莫忧心,咱府的车马,绝对宽敞,里面茶水零嘴,无一不全,万万不敢怠慢您。”
千升滑头滑脑,一张巧嘴说出了花,说的李昭没脾气,只得妥协道,“如此,劳烦相爷。”
她掀起衣摆,在云蕙的搀扶下踏上马凳。马车里果然别有洞天,四四方方像个小阁间,谢时晏朝前正襟危坐,手边一个紫檀木桌几,上面的茶水还冒着丝丝白烟。
他用扇尖把一盏茶推到李昭跟前,“尝尝,开春新到的云顶雪雾。”
李昭坐在他的右下手,轻轻抿了一口,并不言语。
谢时晏也不是多话的人,从朱雀街到武国公府有一段路程,他阖上眼,闭目养神。马车缓缓前行,封闭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可闻。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李昭才敢抬头。
自上而下,她的目光掠过紫檀木桌几,坠着如意坠的折扇,淡蓝的衣襟,最后落在谢时晏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君子如玉,芝兰玉树,年近而立之年,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搓磨的痕迹,反而多了些稳重的气韵。
他有一副好相貌,她从来就知道的。
要不是这张脸的缘故,她当初也不会在万人之中一眼看到他,此后这诸多纠缠,剪不断,理还乱。
她花了六年时间,才从过去的纷扰中解脱,而他却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就得从黔州千里迢迢赶来,打破她所有的平静。
李昭想,这不公平。
那把折扇她认得,是承德十四年上元夜,她送他的礼物。
扇子很普通,从路边小贩处买得,一把十文钱,她要了一对,回去后用丹主、金粉描绘扇面,作了两幅锦鲤戏水图。
她自留一把,赠与予谢时晏一把,但可惜的是,这把折扇自从到他手里就被束之高阁,她再也没见过。
她曾问起,他说这是纨绔子弟附庸风雅之物,他不爱用。她原本打算两人共用一对,闻言也没了心思,随手堆在库房里。后来有次库房失火,烧了好些东西,其中就包括这把折扇。
她万万没想到,多年后,竟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熟悉的老物件——她以为他早丢了。
可她又实在不懂,为什么他能对一把十文钱的扇子珍藏多年,对活生生的人弃若敝履。
物件可以重新捡回来,人也可以如此么。
在看到这把折扇的那一刻,李昭忽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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