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穿的如此单薄。
他现在什么都有了,权利、地位、名声……只要他想,连她也可以重新捡起来。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权倾朝野的丞相,在这清冷的夜里,独对残月呢。
“当年,太子是不是盗了圣上的一件东西?”
良久,谢时晏终于应声,“没有。”
李昭捻了捻灯芯,接连引燃几支蜡烛,瞬间,房间里亮堂起来,就连冷意也驱散许多。
李昭轻声道,“我今天来不是怪你……或者说是兴师问罪的,我们不谈这个,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他只淡淡道,“无碍。”
“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当年……”李昭犹豫着,斟酌字句。“当年太子一脉,尽数诛尽了么?”
她深呼一口气,压下莫名的情绪。正色道,“我想问你件事,你可以答或者不答,但是不要骗我。”
但是如今,他却不想,也不愿靠些小把戏——他的公主受了那么多苦痛,他不能再欺负她。
李昭下意识不去想这个问题。她拢了拢大氅,去立柜里翻找蜡烛——他一般会放在左侧第三个隔架上,果然,时隔多年,他的习惯依然如此。
李昭心道,她怕什么,她和太子虽亲情寡淡,但好歹是他嫡亲的弟弟,他的旧部,该恨也要恨谢时晏才是……
“没有。”
在他们新婚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她晚间几次夜起,一摸身旁,却只有冰冷的被褥。
谢时晏肯定她,“刺客就是太子余党,人已经招了。”
他所料想的半分不差,他们的目标就是李昭。
沉闷血腥的牢房里,已经血肉模糊的刺客哑声嘶吼,“那个贱女人,罔顾血海深仇,和你个狗贼纠缠不清,枉为人姐!她该死!”
谢时晏目光阴沉,“杀了他的人是我,我夜夜在朱雀街,日日上金銮殿,为何不找我报仇,是没胆子么!”
“嗬~”刺客淬出一口血,咧嘴大笑,“狗贼着什么急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兄弟们、都在下头等着你呢,啊哈哈哈哈……”
谢时晏敛眉,终究是他连累了她。
当年一案,牵扯甚广,几方势力角逐,不是一言半语所能道尽的。皇位纷争,权力倾轧,这些都没有必要让李昭知道。
他的公主,应是花团锦簇,无虑无忧,她什么都不要忧愁,这一次,他一定能护住他的昭昭,他的……
妻。
谢时晏眸色一暗,淡道,“马上就开春了,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京郊别院的春色,你喜欢的迎春花,一直有人打理。”
听话听音儿,李昭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他要她走。
她蓦然生出一股火气。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让她来京城,一句话把她困在相府,现在又轻飘飘一句话,把她赶走。
她莫不是前世欠了他,今世来向她讨债!
李昭压下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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