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贡品,是六年前,我的一位故人所赠。”
“这是当今相爷谢时晏所赠,怎么,要抓我去对簿公堂吗!”
何侍中眯起眼睛,这话说的不假。我朝地处平原,矿产贫乏,凡是成色稍好的玉石,皆出自贡物,就是经宫中赏赐流落民间,也需得登记造册,以备核查。
他像被拔了舌头,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玉真,是她清修的道号,用在此时称呼倒是十分合适。
何侍中垂下眼帘,脑袋瓜儿转的飞快。
苦寒之地也未曾减弱她的半点光辉,微微扬着头颅,露出纤弱白皙的脖颈,一条素色丝带裹住盈盈一握的细腰,像随时乘风归去的嫦娥仙子。
似平地一声雷,所有人都怔住了。
如今六年过去,谋逆案已鲜少人提及,谢相在朝天堂只手遮天,这位前“公主”,千里迢迢从黔州赶到皇城,偏偏带着谢相所赠的白玉簪,这可就有意思了。
何侍中彻底惊了睡意,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颤唞着手指向李昭:“你……你是……明……明……”
这支白玉簪自然是有登记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偷打量李昭,这位曾经尊宠无双后落魄的的嫡长公主,确实当得起她封号,姣姣如明月。
崇德十三年,谢家郎君高中状元,流水般的封赏中,最珍贵的便是一块来自龟兹国的原石,后来被谢时晏这厮暴殄天物,浪费了诸多边角料,打磨成一根玉簪,哄得明月公主羞红了脸。
怪不得坊间曾有传闻,谢相至今未再娶,是对这位公主念念不忘。
何侍中得罪不起使臣,明显拿她们几个弱女子开刀,李昭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刚要说话,云蕙当即挡在她的身前,怒目瞪着何侍中,呵道:
黔州的日子难过,这位恐怕早已不堪忍受外面的凄风苦雨,想依靠那一点微薄的旧情,勾起谢相的怜惜,好鸳梦重温,继续享受那泼天富贵啊!
何侍中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李昭感到久违的难堪,好在这六年她已经受过了各种目光,她没有解释更多,只单独嘱咐何侍中,请他务必对今夜之事保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关上房门,黑夜里,主仆两人都呆呆站着。
忽然,李昭开口道:“他知道此事,不知会怎么想。”
贡品丢失,礼部失责,肯定要上达天听,如今圣上病重,朝中大小诸事皆要丞相过目,要真被她那已经做了丞相的前夫君知道了这件事……
李昭捂着脸颊。当初便是她跟在谢时晏后面跑,现在被休弃六年,进京还不忘带着他的旧物,李昭自己都觉得,可真难堪啊!
一夜无眠。
因为贡品丢失,整个驿站开始戒严,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气氛万分紧张。与此相反,李昭的院子却安静的像个世外桃源,直到一天,李灵灵慌张地闯进来,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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