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淡声道,“总要让他死个明白。”
薄霁明又问:“你怎么对魏家敌意这么大?他们的业务范畴,对我们并不构成明显的竞争关系,反而还有助益。”
薄韫白没说什么,只道:“我不喜欢魏家人,不想再在江阑看到他们。”
薄霁明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尽管素来从心所欲,却不会在重要关头感情用事。
他要对林华赶尽杀绝,哪里会是因为这么情绪化的原因。
但既然他不愿说,薄霁明也没多问,只道:“魏云山确实病得很重,上午来找我,险些晕倒在电梯里。”
“哪架电梯?”薄韫白蹙了眉,“你记得消个毒。”
“……”薄霁明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半带慨叹道,“你可真挺讨厌魏家人啊。”
车子开到闹中取静的一家茶楼。这栋建筑本身就是江阑著名的古迹,里面盛放的器物也有不少是真古董,堪称风雅之至。
茶楼里没有其他客人,魏云山包下了全场,静待他来。
听见动静,魏云山急匆匆地迎到了门前。
老人脊背佝偻,面色蜡黄,瘦得叫人触目惊心,手背上竟然还打着吊瓶。
见他起身,两个茶楼里的女服务员忙不迭帮他扶着移动吊架。
薄韫白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魏云山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魏云山满心希望这年轻人看了自己的惨状,能为他稍稍动容一下。毕竟,听说他父亲也和自己是一个年纪。
结果却见,薄韫白眉毛也没抬一下,在他三步开外停下脚步,似乎不打算再靠近。
魏云山尴尬地把来之前想好的那一大篇溢美奉承之词说完,将人请到了上座。
呈上来的茶是上好的御前八棵,茶汤苍翠,异香扑鼻。
氤氲的茶烟里,男人蹙起的眉宇微不可见地松散一分,举杯呷了一口。
见他表情转好,魏云山连忙给服务员使眼色。少顷,几个穿旗袍的服务员将一块裱好的书法作品呈上来。
“这是智永的《真草千字文》。”
智永是王羲之的世孙,同样是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得其祖先精髓。
薄韫白掀眸看了一眼,见那书法笔迹遒劲散逸,气脉风骨足以穿越千古,映得整间茶室熠熠生辉。
魏云山又压低了声音道:“不像外面那些赝品,这是实打实的真迹。辗转流落海外,侥幸被我收入囊中。”
薄韫白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
魏云山这才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我今天来见您的目的,想必令兄已向您转述过。”
“如果您愿意帮忙,在欧洲资本界那边为林华集团疏通一下关系,这幅字算我的一点心意。”
“此外,价格也由您随便开,只要是我这把老骨头有的东西,必然毫无保留。”
“字确实不错。”
薄韫白轻执茶盖,拂茶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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