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绑了起来。
然后,李三娘才一步步往巷道口走去。
走到道口,李三娘就听到了前面传来的,整齐划一的兵士一起行进的脚步声,如此,她也没有再继续移动,也并未出声,只是站在了路中间等着。
举着火把正巧在此处当值的李大兄,和他身边的另一位兵士在离李三娘三丈远时,就瞧见了模糊站在那里的人影。
“宵禁时分,何人犯禁?速速止步!”
李三娘听话的站定,一动不动。
等这队兵士近前了,李大兄还未看出这是李三娘,只觉奇怪,怎么是个女娘?
还是个衣裙破碎,沾着浓重血色带有浓烈血腥味儿的女娘!
走到跟前,队正正要问话时,李大兄才发现,这是李三娘!
“三娘!你怎的在此?你这是怎么了?何处受了伤?”
李大兄一步上前,抓着李三娘的胳膊问道。
这时,被李大兄不小心拉扯到左肩伤口的李三娘疼的叫出了声,李大兄才发现李三娘受了伤。
见到了信任的亲人,李三娘刚才故作镇定的冷静一下子全然没了踪影,对着李大兄叫了一声:“大兄,大兄,我杀了人!”
李大兄的手被双手都沾满鲜血现下已经感到变得粘腻起来的李三娘抓的紧紧的。
这句话说完,李三娘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心中的委屈、后怕、担忧全部通过眼泪倾泻而出。
“你别怕,大兄在,大兄在呢。好好说,什么杀人了?”
“大兄,我真的.杀人了!我杀人了!”
“报!巷道里有一具男子尸身,另外还有两个昏迷的男子。”
队正在李大兄上前的第一时间,就让兵士前去巷道内里探查了,那么浓烈的血腥味儿,可不会因为李三娘看着是个没甚武艺的弱质女娘就能忽视掉的。
更别说李三娘脸上和身上襦裙的血迹以及她身上的伤,都能说明李三娘必然是经过了一场战斗的。
队正正想让李大兄开口仔细询问李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后方马匹奔跑的声音。
要知道,宵禁时分,除非是紧急军情,或是其他大事,才能出动马匹,不然一般都为金吾卫自己跑动巡夜为主的。
马上之人在距离三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看穿着确实是金吾卫的人,同李大兄一队的兵士出来一人上前问话。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报!坊门处传来的紧急消息。”
等队正看到了纸卷上写的话,也就明白了,这李家三娘子估计就是眼前这个女娘了,说是被强人掳了去的,现下看来,地上的的尸体和还晕着的两个人该就是李家人说的坏人了。
发泄了一通情绪,李三娘拿着李大兄给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和血迹后,才对着队正行了一礼后说:“正如卫士所见,我在与歹人搏命的时候,失手杀了人。现下不知是直接去京兆府报案还是如何?还请卫士告知。”
不等队正回答,李三娘突然想到了驴车真正的车把式,王老汉。
“卫士,可曾在附近找到一皮肤黝黑身高与我一般的老汉?是我之前乘坐的驴车的车把式,该是被歹人制住了,现下不知放在了何处。”
队正没有直接回答李三娘,而是对着这队兵士的某个人说:“张大胆、姚山,出列。”
就见两个兵士从队伍中出来,“张大胆跟孙武先回武侯铺,再送他归家。姚山在附近查探那老汉的踪迹。”
“得令。”两人同声回答道。
李大兄自然也是明白,自己与李三娘是血脉至亲,既然李三娘因着命案要去京兆府,那李大兄这个至亲自然是要回避的。
“你别怕,大兄回头就去看你,别怕!大兄一定去看你!”
李三娘点点头,也不想让李大兄被自己身上的事牵扯到自身。
队正留了两人在巷道口,避免不知事的人破坏第一现场,就带着李三娘往京兆府去了。
此时,已近子时。
律法部分来自百度。
另外,前面部分有讲过,李大兄是李三娘同母异父的兄长,李大兄的亲阿耶姓孙,李大兄的大名孙武。
为了行文流畅,一直称“李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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