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蓝欣啧啧了两声，看着宁音真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惜。
宁音真人脸上的微笑一窒，随既笑容依旧淡然：“王妃娘娘说笑了。”
“真人……想不想离开青云观？象真人这样的人……本应当是人间富贵花，又怎么能真的沦落到这种地步，真的……明珠暗投，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去处，不知道真人有没有想法？”
刘蓝欣笑问道。
宁音真人只是笑：“王妃说笑了，贫道世外之人，还能有什么好去处，此处甚好，就是我的最好去处。”
“非也！”刘蓝欣摇了摇头，抬眼左右看了看，“这里虽然也还算好，但比起真人的……容色，又岂是最好的去处？真人就真的愿意从此青灯一片，永照这里吗？我听闻当初的横阳郡主……就是在这里的，可叹好好的一位皇家的郡主，最后不得不沦落至此。”
刘蓝欣道。
她自小在边境长大，对于京中的一切很是不以为然，也没有抱多大的敬畏之心。
她是不在意说横阳郡主的名头的。
宁音真人被她的直言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柳眉蹙了蹙，有几分不安：“王妃娘娘还请慎言！”
“慎言？”刘蓝欣笑了，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道，“是因为我说了横阳郡主吗？这有什么可以避讳，横阳郡主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怕人说不成？”
宁音真人没敢接话。
刘蓝欣又是大笑，伸手指了指宁音真人，仿佛现在的宁音真人给她提供了极大的笑话似的，连身边跟着的两个丫环都带着几分轻慢之意，看着也不是很在意。
好不容易刘蓝欣止住了笑，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用帕子在眼角抿了抿笑出的眼泪，这才道：“真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或者青云观里的道人还会记得，其他人……谁还会在意一个过了这么久的人，当日横阳郡主之所以能保下性命，也是因为太后之意，如果没有太后娘娘的保全，横阳郡主连性命都留不住，更何况其他，当初的咸安郡主，别说是自己，连齐国公府也跟着一起遭了难。”
这话宁音真人更不敢接了，头微微低下，念了一声“无量天尊”。
这些话眼前这位景王妃敢说，她却是不敢听的。
关于横阳郡主关于咸安郡主，这些话题都是京中忌讳的话题，谁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说这些，更不敢象景王妃这样的轻慢。
“真人，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让你觉得为难了？”刘蓝欣笑问道。
“贫道……”宁音真人苦涩的笑了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姑，无权无势，这些话眼前的这位景王妃说的，自己却是连听到也是错的。
“好了，不为难真人了……原本就是笑谈，只是可惜真人在这么一个地方苦度清贫的日子不说，连一个笑谈都是听不得，真人真的不打算换一处更好的地方？”刘蓝欣又突然跳回了之前的话题。
“多谢景王妃。”宁音真人低头。
“好吧，既然这事真人不同意，那这事就算了，来，给真人添一笔香火钱。”刘蓝欣也没有强求，笑着对身后的丫环道。
海青上前，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
一百两的银票。
宁音真人惊的坐直了身子：“景王妃，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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