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缓缓地坐到床沿上,她身体后仰,倒在床上,她望着头顶蓝色的床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以为,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守着这份心思过一辈子,却没想到这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生来便没有家,她以为定王府是她的家,原来,这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门外响起白薇的问话声:“姑娘,莲妈妈过来了,问您风寒好了没有。”
陆相时敛了敛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状,她道:“你跟莲妈妈说,我的风寒已好,我就要出嫁了,不宜出门,就不亲自登门向十三叔致谢了。”
白薇觉得奇怪,以往莲妈妈过来,陆相时都是亲自出来相见,对莲妈妈格外客气和亲切,怎么今日却不出来说话了。
但白薇却并未多问,转身去回莲妈妈。
刑部大院,陆珩在刑部任刑部侍郎的时候跟刑部上下的人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这人性格比较孤僻,不爱交际,更不会刻意奉承谁,但也不会无端落人脸面,所以虽然他已经离开了刑部,但一来刑部大院,可谓是能横着走的。
秦咎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就看见陆珩负手走了进来,他迎上去,面色发苦道:“我正想着,指不定你要过来呢。”
陆珩走到茶座旁坐下:“查得如何了?”
“那宫女原就该在交泰殿伺候,她入宫三年,一直规规矩矩,沉默无声,管事的见她踏实能干,所以对她稍有提拔,这才入了交泰殿伺候,她亲生父母不详,在宫外有一个养母,原是文德昌府上看门的,文德昌被灭门那日,她养母死在贼人的刀下,这就是那宫女的背景,”秦咎头疼道,“至于那宫女手里为何会有毒,还未查出来。”
陆珩凝眉。
宫中管制森严,宫女入宫时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会被检查一遍,有疏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暗中给那宫女塞了毒药,才让那宫女有机会害人。
秦咎道:“剩余的就是宫里的事情了,宫里的事情,我不能插手,这件事皇上已经交给皇后去查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陆珩仰靠在座椅的椅背上:“你以为,那宫女到底为何投毒,她想害的人到底是谁?”
“你知道,我们刑部办案,都是凭证据,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不做无端的猜测,”秦咎道,“你素来极少关心其他的事情,看来你很护着你那个侄女。”
陆珩眉梢跳了跳:“不是我护着她,我只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奇怪那宫女想要杀的人好像就是我那侄女,可我侄女乖巧懂事,长这么大从未惹过什么祸事,又有谁想要杀她呢。”
“除了你,怕是没人以为那宫女要杀的人是你的侄女,都以为她要杀的是南梁来使,况且你那侄女乃是深闺女子,杀她做什么?”秦咎觉得好笑。
“兴许真的是我想多了。”陆珩道。
陆相时在定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过了五六日,这日皇家夜宴上出的事情有了结果,陆珩本想告诉陆相时,莲妈妈却道:“四姑娘不在府里。”
“又出去了?”
“白大人邀请四姑娘出门游湖,四姑娘便去了。”莲妈妈道。
陆珩点了点头,打算等陆相时回来再跟她说这件事。
而此时,临溪湖上,陆相时正在听曲,白熙熙人美钱多,今日请了宝香楼的烟雨姑娘过来弹曲,烟雨姑娘生得貌美,一双桃花眼潋滟芳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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