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横生变故,姑娘痴心不改,可良人残缺双腿,心生自卑,已不愿再平白拖累。
这回,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恕见她拧眉深思,不知又想到哪处,便问:“想什么呢?”
常念摇头,伸手要去解开他腰间那个不堪入目的香囊,概因当时打了死结,这会子怎么解也解不开。
江恕瞧着那双作乱的手,无声叹息一下,遂握上去:“别折腾了,我戴着便是。”
常念小声道:“……丑。”
江恕语气一本正经:“无人敢说。”
“这么说,你也觉得它丑了??”常念哼哼两声,从他胸前钻出来。
她可以说这香囊丑,可他就是不行!
尤其是,宇文明珠的香囊绣得那样好看,今儿个她之所以气闷,大半皆因香囊,妾不妾倒没那么要紧,毕竟若江恕当真有意,与宇文明珠的婚事早成了。
她绣工不好,拿不出手,忽然见着比自己好千万倍的,又是这样微妙的关系,哪个姑娘家心底没个龃龉?
常念自知作不得那活菩萨,也从未要求自己去当那喜怒不由心的圣人。
这世上,处处隐忍退让的人大抵比会哭会闹的多受许多委屈,一半是别人给的,一半是自己给的。
虞贵妃很早就教过闺女这个道理。
可,待江恕觉察出那话彻底得罪了常念,已是晚了。
小姑娘的心思,弯弯绕绕,一会子变一个样,比翻书还快。
人是他娶回来的,有什么法子?
当日,江恕戴着那个藏青色绣竹纹的香囊,偶尔还会掉出几根丝线来,纹路松松垮垮,不像个样子,只不过他与众将议事,沙场点兵,在演武场与江宅之间快马奔袭,严肃刻板,一切如旧。落在他腰间香囊上的眼光不一,诚如他所言,无人敢置喙。
陈更拍马屁,睁眼说着瞎话,许是嗓门大,听着格外真诚:“侯爷这香囊甚好!”
闻言,其他同僚纷纷捅他胳膊肘:不要命了?
而素来冷面无情的宁远侯,难得露出些许赞赏神色,“你倒是有眼光。”
众人:“……??”
是老陈眼瞎了还是…他们侯爷?
陈更嘿嘿一笑,心想他老陈也有这么得脸的时候!
晚膳时分,江恕不经意间提了一句。常念瞬间笑弯了眼,拉着他的大手问:“真的真的?从前就连母妃也说我的绣工实在不如鸡爬,拿出来都不堪入目,为此我郁闷了好久。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夸我…”
江恕不知她这风风光光的小公主,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往,心中怜爱又多几分,折腾一天下来,竟也并无半分怨言,反倒是哄着道:“骗你作甚?”
常念轻咳两声,一副身兼重任的认真模样,起身拍着他肩膀:“夫君,你放心,阿念改日定绣出更精美漂亮的香囊来!”
这回,江恕知晓门道了,无师自通,回她道:“身上佩戴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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