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您若是空闲,或是关于五禽戏有何处不解,想去西北大营的话,他会在帐内等您,还说功法要勤加练习……”
常念“啪”一声拍了桌子。
后面的话,十骞真真是不敢说了,春笙推他出去,又急急回来,怕她们殿下不开心,正要宽慰两句。
常念却忽的道:“本公主还没有去过军营呢,今儿个不如去瞧瞧?”
她想,那五禽戏晚上也可以学的呀!江恕说的这般委婉,她必定要给他个面子去瞧瞧不可!
春笙夏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奴婢们这便替您梳妆!”
既然是要去军营,便不挽发髻别珠簪了,也不穿粉粉嫩嫩的罗裙了,常念叫春笙替她将长发束起,插一根玉簪,作少年郎打扮,随后她又去衣柜翻找一番,合适的衣裳没找着,却找出来两套江恕以前的衣裳,也是黑色。
“看来他是自小到大都爱黑色。”常念嘟囔着,一面拿衣裳比划了身形,长了一点点,勉强能穿,腰间宽了一点,系上腰带就成了。
不多时,常念便指挥着春笙夏樟将自己拾掇成了一个漂亮的小郎君。
门口的十骞还以为今日要在朝夕院外站一整日,没曾想公主殿下竟当真乐意去军营,可是看殿下的穿着打扮,顿时又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差事办好了,忧的是,只怕侯爷看见这样好看的殿下,会后悔。
江恕在军营批阅邸报。
营帐外传来十骞忐忑的声音:“侯爷。”
他眼都没抬,淡淡道:“知道了,去忙你的。”
十骞一愣,他都还没有回禀,侯爷就知道了?知道什么?
常念挥挥手叫他退下,而后掀开营帐的帘子,轻声走进去。
江恕动作微顿,抬了眼。
隔着一道四扇屏风,他看到那抹陌生的身影,脚步声却是熟悉的。
他叫十骞去朝夕院传话,只是想提醒常念得空时自己也要记得勤加练习,根本没想过她会屈尊来军营这样的地方。
江恕静静看着那人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慢悠悠喝口茶,等她走过来。
常念头一回来宁远侯的营帐,自是新奇,其实也是不识得方位。
营帐十分宽敞,入内即铺垫了青灰色地毯,两侧置有十张小几,左右各五张,该是平日与将领们议事的,上首那小几要大气些,桌面整齐堆了几摞卷轴和图纸,坐席背后就是一副巨大的西北疆域图。
常念走上去看了看,疆域图上留下用笔圈圈点点的痕迹,边角甚至有些磨损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江恕就是站在这里,为西北安宁谋划,她心生敬畏,神色都变得虔诚起来。
左侧挂着一套黑色盔甲,腰间佩剑,观之威武大气。常念小心摸了摸那把剑,忽然明白她送的大铁锤大砍刀为何会被嫌弃了。
江恕不知她在那想什么,怕她寻不到,便将一沓卷轴丢到地上。
不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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