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正在客厅练瑜伽,平躺在垫子上,只看她一眼,“回来了。”
“嗯。”
她在玄关换拖鞋,母亲两臂平放,双腿抬起,压向头顶,呈现折叠身体般的姿态。
母亲均匀吐纳,不忘问她,“中午吃过了?”
“吃过了。”
匆匆应答一声,她闪进自己的拥挤房间。
换下吊带裙装起来,藏进床底,想好好躺一会,再将它扔去干洗店。
两日后,一个下午,蝉声连连,母亲出门购物,家中无人。
卓楚悦躲在空调房中,听音乐、练习速写,实在惬意。
桌上的手机响起,她接通,将手机夹在肩头,铅笔不停下。
电话是可茵打来的,“明天下午要不要去逛艺术展?”
“好!”她不假思索就答应,接着才问,“为什么突然想去艺术展?”
周可茵并不热衷艺术,甚至不感兴趣。
“不是我想的,是哥哥他朋友开的美术馆,最近在办展览,我说你肯定喜欢。”
“哦。”
“所以,我哥哥也会一起去,晚上他请我们吃饭,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有人请吃饭,再好不过了。”
第二日,他们约在咖啡厅碰面。
周可茵推门进来,以为自己是早到的,直至见到她——
卓楚悦已经坐着翻阅杂志,宽松的白t恤,牛仔裤,没有化妆,似无毛孔的肌肤年轻又粉糯。
她伸手去握桌上一杯冻柠茶,握住空气,抬起头来,可茵坐在对面,大口吸着茶。
正要问,你哥哥呢?
有人踏进咖啡厅,看见是周嘉庭,她笑起来。
如果父亲没有破产,在她的房间中,还有一张漂亮的梳妆台,那么她会尽心打扮。
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可能,自然要自在。
周嘉庭见了她,也只点头。
坐他的车来到美术馆,在大厅稍坐片刻,等到他的朋友过来招待与介绍。
美术馆很大,随处可见学生作品,真正的名家画作在三楼,可供拍卖,需要邀请才可以进入参观。
卓楚悦在三楼走一圈,立在一幅画前面,静静凝视它。
多出一道男人的声音,“长翅膀的女人?”
她循声转头。
美术馆灯光下,他皮肤偏白,五官更柔和,眉头轻轻皱。
卓楚悦回望着画,说,“是一枚胸针。”
摆在天鹅绒上的胸针。
“怎么看出来?”
“1839年成立的珠宝品牌,bagues-masriera的珐琅胸针。”
周嘉庭悠悠点头,“受教了。”
她不想卖弄的,笑着说,“我妈妈有这个品牌的首饰,我很喜欢,所以就去调查了。”
他转过头,看着她,然后意味不明地回应,“嗯。”
在美术馆一整个下午,可茵耗尽此行的耐心,打算离开,却找不到她们的‘司机’。
周嘉庭消失有半个钟头,之后传来短信,叫她们直接去往停车地点。
到了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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