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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越斗越是心惊,气势一点一点的弱了下去,而嬴天越斗越是勇猛,古剑道传承在他脑海中一一涌现出来,打的酣畅淋漓。
只见他的剑法越来越精妙,如行云流水般任意所至,浑然天成,简直找不出丝毫破绽。
但是他出剑往往出人意料,不成章法,跟寻常剑法背道而驰,有时候甚至跟顽童打架一般,胡乱抽拍,哪有招式可言?
三人突然间停了下来,怒道:“这什么剑法,完不合常理!”
嬴天哈哈大笑:“常理?这世上打架都要讲常理吗?修真界的战斗,往往都是死我活,只要是能杀人的剑法,就是好剑法!”
三人脸色一沉:“阁下剑气纯正,必然是出自大宗门的弟子。若是贵派的一代宗师也如同顽童一样的打法,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呸!”嬴天嘲讽道,“什么一代宗师,狗屁不通!们是喜欢看一代宗师的表演?”
言毕嬴天摆出了几式华丽丽的剑招:“就这种剑招,不是作秀是什么?莫非要在原地跳上一支舞,才慢悠悠的朝敌人刺上一剑?”
三人神色一呆,瞪出了眼珠子,哑口无言。
“来来来,们三人再陪我练练。”嬴天只觉得意犹未尽,很多绝妙的招式还没使出来。
“不比了!”三人忽然扔下了手中的剑,一脸颓丧地跌坐在了地上,“说的很对,我们打不过。”
嬴天一愣:“们不比就不比,坐地上作甚?”
三人苦笑:“我们现在无处可去,不坐地上还能干吗?”
“回们公主府去啊!”
“我们抓不住,哪还有脸回去见公主?”
“难道抓不到我,公主会杀了们?”
“公主仁慈宽厚,怎会杀我们?”
“那们怕什么?就对公主说,们打不过我,公主怕是一句责怪们的话都不会说吧?”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无脸回去!”
嬴天惊讶地看着这三人,他们这脑子倒与常人不大一样。
“那们准备怎么样?”
“我们打不过,只能跟着。”
“跟着我做甚?”
“我们跟着,直到愿意跟我们回去见公主!”
“我上茅厕们也跟着?”
“不错!”
“难道不怕我杀了们?”
“要杀,早就杀了,哪里会和我们废话到现在?”
“......我很好奇,们这种性格,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为什么不能活?当年跟着公主的十万骑兵,大部
分都死了,可我们还活的好好的!”
嬴天眼中精芒一闪,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们是‘平阳八百骑’中的三人?”
“早已经没有‘平阳八百骑’了!”一人脸上露出惆怅之色,“只有八百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守着公主不肯离开罢了。”
嬴天一怔,惊道:“是说,‘平阳八百骑’隐藏在公主府众多护卫之中?”
“错了,整座公主府,只有八百人。连同看门守卫、管家、奴才,加起来总共只有八百人。”
“为何会如此?”
“当年,七公主殿下逼得大虞退兵,一时间在大夏威望甚高,甚至掩盖了启皇之名。启皇虽赐给了七公主‘平阳’封号,但是剥夺了她所有兵权,只留给了她八百人。”
“莫非就是们‘平阳八百骑’?”嬴天惊声道。
“不错,正是我们!至此之后,我们再也无法上战场,只能在那公主府中,坐等老死!”三人脸上露出无尽的悲哀之色。
“我们眼睁睁看着十万同胞葬身沙场,却不能为他们报仇!”
“我们曾经热血满腔,一心报国,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平阳八百骑’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如今,我们只能躲在这那空荡荡的公主府中,整日无所事事!”
“我们好恨,好恨啊!倘若这辈子都不能上战场,我们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说说看,我们还活着做什么?”
“我们老了,已经很久没有上战场,这剑已经生锈了,连这么一名筑基期的小娃娃都抓不住。说,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公主?”
“我们可是‘平阳八百骑’,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平阳八百骑’啊!!”
三人忽然仰天长吼,面露凄苦之色,落下两行滚滚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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