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轮流前行,轮到季家的马车上前,般乐报出了季言安的名字,贡院的护卫往里面喊人。
般百上前接过季言安手中的被褥、行李箱和书箱。
般乐扶着季言安上车。
一撩开车帘,季言安就撞上李堇关切的眼神。
一把握住季言安的手,李堇将他扶到身边落座。
目光在季言安的脸上身上巡视,倒是没发觉瘦了,只是憔悴了些。
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抽了抽鼻子。
“听说,号间里可憋闷了,考完人都发馊发臭了,你怎么没臭?”
李堇促狭的样子,逗乐了季言安。
“大冬天的,不至于。就是不通气了些,被褥那些确实有些不好的味道,衣服自然也有。但我今晨离开时,换了衣服。”
他也是要面子的,总不能在自家堇娘面前邋里邋遢的。
“如何?这几日可还顺利?”
“安心。并无意外。堇娘准备的炭火很足,无烟还耐烧。吃的东西也好,我的面条香味,可是馋坏了不少人。”
自己的精心准备,得到季言安的肯定,李堇笑眯了眼。
“走吧,我们回家。”
季言安握着李堇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腹。
“堇娘,春闱不同秋闱,后面还有殿试,我并无把握,自己能夺魁首。但我有自信,定能名列一甲。”
季言安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李堇的下巴,将她的头挑起。
四目相接,李堇眼里盛满疑问?
“堇娘,殿试结束,我们便成亲可好?回家我便送封信去潭州,将娘接过来。”
成亲?
李堇不由得想起前几日,西山夜宴,离倾城的那句无媒苟合。
本来,照安平的规矩,她虽然和季言安有婚约,但因为8岁就被接入季家养大,其实也与童养媳无异了。
童养媳成年,并无什么婚礼,就是及笄之后,搬入同一间房,住在一起,圆了房,对外就以夫妻相称了。
所以,李堇和季言安一直是以夫妇自居的。
直到,季言安知道了李堇的身世。
他才惊觉,必须按照三书六聘给李堇一场完整的婚礼,这样才能断绝李堇往后让人诟病的苗头。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从那以后,两人虽然同塌而眠,却各盖各的被子。
数月而已,季言安等得起。
他要给堇娘,最好的。
最好的自己,和最好的婚礼。
“好。”
李堇毫不扭捏,满口应下。
她的身世,应该瞒不了太久。
为防止到时生变,赶紧完婚,才是正理。
回到家,李堇让季言安泡了热水澡,绞干了头发,又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就赶他去睡了。
这一觉,季言安睡得很沉。
一直到十四日中午,他才睡醒。
吃完饭,季言安问了他不在这几日的事。
“这几日如何?说予我听听。”
这是他们的习惯,彼此互通有无,毕竟,家,是两个人的。
李堇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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