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
这一口郁气梗在他心里三天,终于吐了出来。一想到阮秋色那日横眉冷对的样子,他就觉得浑身不适。这不适感邪门得很,先是从心脏底下传出来一点麻,然后整个胸腔都觉得憋闷。
想想也是,自己难得的好心却被当成刻意轻薄,心高气傲的宁王大人当然无法忍受。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阮秋色道歉,却看到她大睁着双眼,气得满脸通红。
“我……我真是瞎了眼!”
才会喜欢你这种随便践踏别人心意的大猪蹄子!
卫珩皱了皱眉。
他觉得这语气不像是道歉。
但阮秋色既然说自己瞎了眼,也勉强可以算是承认错误的意思。
卫珩得饶人处且饶人,很是大度地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马车刚停在大理寺院内,阮秋色就急急地跳下了车,一刻也不想与卫珩多待。
她目光落在时青身上,眼睛顿时亮了亮:“时大哥,你带我去找云芍吧。”
时青看了看刚下车的卫珩,见他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引路。
关押云芍的地方并不是阮秋色那日去过的地牢,甚至不像个监牢,只是大理寺内一个平平常常的房间。
阮秋色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瞪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卫珩:“王爷尾随至此是何意?我们女孩子夜里说些私房话,您也要听吗?”
卫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无名火来自何处。
他没理会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只是长腿一迈,先一步进了房间。
云芍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桌边,听见响动,便抬头看过来,正对上卫珩目光灼灼的视线。
“请问云芍姑娘,贺兰公子最爱吃杏仁酥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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