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动静,这在以往是前所未有的事,真真是让人揪着一颗心。
对面的夏东心中同样疑惑,抬眼悄声道:“这回怎么这么久?出了什么事?”
春阳如实的摇摇头,压低了声道:“不让问,你自个当心,别惹出祸来,我可救不了你!”
夏东微微颔首,轻咳一声道:“一会儿,皇上就该上朝了,只怕会着人来请太后的驾……”
春阳瞪了他一眼,把脸偏过去,沉声道:“还不着人在路上候着!”
夏东抿着嘴笑道:“还用你交待,早就派人守在路上了。”
春阳闻言展眉,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又垂下了头,默默守着。
许久,大殿的门吱呀一声大开,一股凛然的气势,扑面而来,两人面色一肃,恭身而立。
李太后优雅站定,神情肃然,春光下一双凤眼微微泛着红,冰冷的不带一丝热度的声音,淡淡而出。
“夏东!”
“奴才在!”
“姚家一十八口……”
夏东久等太后不语,忙抬头去瞧。李太后玉手轻抬,轻轻做了个手势。
夏东心中突的一跳,脚下升起不寒而栗凉意,忙垂首道:“太后放心,奴才明白。”
“此事需做得干净利落,若泄露了一丝风声,提头来见!”李太后语气渐硬。
夏东忙恭身道:“是!”
“等等……”
夏东脊背一僵:“太后还有何吩咐?”
“葬于乱坟岗,任何人不得收尸!”
春阳眼角看着夏东离去的身影,背后渗起密密的冷汗。
太后极少动杀机,便是动,也不会连孩子都不放过。春阳不敢再往下细想。深宫里,若想保命,只一点需得牢记――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侯爷!”
“臣在!”李英杰虽一脸疲惫,却中气十足。
“此事劳烦侯爷再替哀家跑一趟,务必把人要寻到,哀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太后哀而不伤的声音,淡淡而出,然听在春阳耳中,却是心惊胆颤。
她跟着太后这么多年,只在山陵崩后,听到过太后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那是一种悲到极致,痛到极致后的冷淡,也是忍耐到极限的,愤怒到极限的自抑。
春阳手脚冰凉,想着那活蹦乱跳的一十八口,心底隐隐不安。
……
宽阔的官道上,三两黑色马车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林北半闭着眼睛懒懒的倚在马车内。
马车极其宽敞,车内铺着厚厚的毛皮毯子,正中间置一张梨花雕木小几,几上两只酒盅,几碟子点心。
赵晖一手执壶。一手捏盅,自斟自饮。酒入喉中,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
“小北,尝尝这十二年的梨花白,滋味如何?”
林北睁眼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以你的身子,少喝些。酒色财气。你沾得多了些!”
赵晖若无其事的又斟了一杯。痞笑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生,需得及时行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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