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将人送走,回泰然院,将至院门口,贴身小厮应辰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道:“大少爷,如玉姑娘出事了!”
高子瞻身形一顿。今日他因遇到林家二人,不知何故想起了通房如玉,到底是主仆一场,多少有些个情份,遂命人去打听她如今日子过得如何。
“她怎么了?”
“回大少爷,昨日她死了。”
“死了?”高子瞻心头震惊。
“回大少爷,小的打听到如玉姑娘进了袁家后,因为人聪明,又有眼色,袁家老太太看中收在房里做了贴身大丫鬟。哪知……”
高子瞻横了他一眼。
应辰咽了口口水,忙道:“哪知与袁家大爷勾搭上了,眉来眼去便有了首尾,只瞒着众人。昨日不知何故,两人在园子里正成好事时,被人逮了个正着。袁家大奶奶一气之下,便命人打了板子。统共就三十板,打完人已经没了气息。”
高子瞻听罢,心里已经大约明白。
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被卖到别府,自然想找个可依托的人做靠山。袁家富户,家产大房占得大头,遂使了手段将自己的身子送出,谁又知东窗事发,不仅靠山没寻着,反而失了性命。
高子瞻心底一阵恶寒,淡淡道:“念着她侍候我一场,你帮她买副棺材,找个地方埋了罢!”
……
凉风有信,夏月无边,亏我思乡的情xù,好比度日如年。
侯府的第一个晚上,林西看着外头一轮亮月,不可预期的失眠了。
床很大,锦被很软,屋里很凉快,庭院很寂静,一qiē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可她偏偏翻来覆去睡不着,侯府众人的面庞似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外头上夜的秋雨,冬雪二人听得里头的动静,点了烛火进来查看,见林西睁着两只滴溜圆的眼睛,半分困意也无,那秋雨不由笑道:“往日姑娘躺在床上,便睡得香甜,今日何故失了眠。”
那冬雪也道:“莫非席间多喝了几杯浓茶?”
林西索性坐了起来,苦笑道:“我认床?”
冬雪拿起椅背上的衣衫,替林西披上,笑道:“姑娘又说玩笑话。姑娘刚入宫里时,睡得昏天黑地的,也从没有认床一说。”
林西被问住了。事实上只要心中无事,她确实是沾了床就睡,比那嗜睡的猪还要快上三分。
林西蹙眉思了思,道:“你们都上床坐,我且问你们,今儿个家宴,可有什么称奇的地方。”
冬雪笑道:“奴婢两人守着院子,没跟姑娘往前头去,不过听春夜,夏风回来一说,到是觉得有几分称奇。”
林西笑得如沐春风:“别愣着。快坐上来,与我说说,何处称奇。”
秋雨,冬雪如何敢上床,只在床沿坐了半个屁股。
那秋雨道:“姑娘可是想问府里的事情?”
林西抚掌笑道:“好巧的心思,我正好奇这个。”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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