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安安静静地吃瓜,没想到也被她点名:“婉仪,你既已是海阔天宽,更无须在意世俗规矩!我,”她拍着胸膛,“愿为你的坚实后盾!”
林宝诺已经惊呆了,看着谢令鸢口若悬河,她怎么了?
简直进入了发表获奖感言模式,上了发条一样停不下来:“女祠啊!我们也可以为天下优秀女子建一个女祠,不重谁家女,不重谁家妻,不重谁家母,只重功业身!”
“不是吗?
!”
谢令鸢猛地又一拍桌子,四个吃瓜群众瑟瑟发抖,全是被她的演讲支配的恐惧。
武明贞沉默,白婉仪一语不发,郦清悟深吸了一口气,林宝诺左右看看,捧场地拍起手。
“对!说的好!”
谢影后保持着微笑,【慷慨陈情】任务完成,优雅完美谢幕。
——
当夜,谢令鸢带着气数和声望,做了个美梦。
武明贞和白婉仪却失眠到天明。
德妃娘娘又说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话了……
可是,总觉得好有道理……
——
风声萧瑟,呜呜如咽,即便是在日头明朗的白昼,放眼千里的荒芜,也令人心中莫名生惧。
是以肃武县外的这条羊腚山,平素连官府都不爱经过。
风中夹带着一丝丝血腥味,穿过山谷,穿过坡道,穿过光秃的枝桠,穿过荒凉的城门。
地上不时散落着人的尸体,显然是经历了一番鏖战。
肃武县城是破败的,这种破败不仅是因其半扇城门歪斜的破旧、地面石板间隙长出的杂草、狭窄巷道高低不平的人家、没有糊纸的窗棂透出幽幽的暗色、褪色的商幡在风中无力飘动……更因街道上稀稀疏疏的行人、面黄肌瘦眼神呆滞的孩童、城东头无精打采拉着石磨转圈的男丁。
破败在人心,人心充满了腐朽与绝望的了无生趣。
大概是因这里土壤贫瘠,又时有流民涌入,官府难有作为,其实晋国北地大部分通往边境的城镇,都有些没精打采。
县衙的门外,一个衙役打着哈欠,倚着门半眯眼晒太阳,忽然自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真是奇怪了,除了打仗的时候人逃难,多久没听到这种步履匆匆的声音了?
莫非是哪里战乱又起?
那个衙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下一幕,让他震惊地张大了嘴。
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袍男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古朴的木牌,嘶声道:“让你们上官出来见我!”
衙役以为他疯了,上官岂是想见就见?
然而这个人尽管衣袍被划破,却看得出质地精良,不像是这边穷乡僻壤的人用的布料,连他这个混官衙的人都叫不上名字。
下意识地,他把这个人放进了府衙里,片刻后才回神,在门口跳着追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们大人何事?”
而那个人已经冲进了县衙内。
——
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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