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淸霄，淸霄未死这点却是毫无疑问了。
江临川将此事告诉沈玉奚本是想开解沈玉奚的心结，叫沈玉奚不再为了当年的事儿自责，却不料反倒引出沈玉奚沉寂已久的心魔，险些再度疯魔。
痴儿啊。
江临川微微叹息，声音消散在簌簌的落雪里，他喂沈玉奚服下黯无笙特意为沈玉奚消除心魔所配置的凝心丹，清心丹可以减轻修士心魔，而黯无笙炼制的凝心丹则可以压制乃至驱除心魔，唯有一个瑕疵，只是服用此丹之后沈玉奚会失去一部分记忆——与心魔相关的记忆。等清霖醒来，他便会忘记今日关于淸霄的一切，只是……江临川又看了眼躺在沈玉奚身旁的小崽子，忍不住轻声说了句：“真是孽缘。”
这百年来，也曾有不少弟子想要拜入沈玉奚门下，沈玉奚从未起过收徒的念头，终于收徒，却是个神魂先天有缺的，偏偏沈玉奚对这个弟子又十分重视，重视到心魔缠身的时候还能因为他而有所动摇。
若这孩子有什么不幸，清霖又该怎么办呢？
“都是孽债。”
芈何芈。江临川专注地望着沈玉奚的睡颜，眼中满是怜惜，他伸手抚平沈玉奚皱起的眉心，轻声道：“师兄该怎么做才能叫你不再难过呢？”种种愁思万般忧，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极微的叹息。
或许他该亲自去魔域一次，探明那黑衣剑修到底是不是淸霄剑尊。
江临川脚一点地，一个纵身掠上灵剑，消失在雪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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