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屋门踏步而入。
这架势看着便不好。
我急急跟上去。
屋内,复尔尔正端坐在座,双手搭在腿上,拽着衣衫边角,一副正十分纠结的模样,心中估计也被武昌说动了几分,见来了人,她眼睛瞪大,颇为惊讶,而武昌似乎早便预料到有人闯进,面上并未变化神色。
复尔尔见是薛俨,倏尔低了声音道:“你、你来作甚?”
“来道歉。”
他这一声说得冷淡,眼睛只盯着武昌不动,哪里像是来道歉的,活像是来没事找事的。
复尔尔自然看得清现下的局面,也知自己方才与武昌的谈话落入了他人耳中,虽面上有不忿之色,可仍旧道:“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变,你若为此事偷听,当真是我之前看错了人。”
薛俨的视线自武昌身上离开,转至复尔尔身上,口中将要吐出些话,又生生闭了起来。
这偷听虽是无心,却实属事实,想来是不好反驳的。
薛俨站着许久,最后只是朝复尔尔又道了声“对不住”,然后挥袖离开,与我俩擦身而过之时,也未施舍个眼神。
我在门槛处望着他的背影。
原本的隔阂尚未消了,如今竟还多了个罪名。
——
翌日。
天蒙蒙亮。
我听见屋外吵闹之声,辨别方位像是薛俨屋头传来的,遂欲拉付观南去看看情况,奈何付观南昨日吃坏了肚子,死活拉不起来,我只得只身前往。
近了那屋子,便见门外冷面相对的薛俨与复尔尔。
我大呼不好。
不知又出了何事。
等靠近些了,方看见复尔尔面上已沾了泪水,她抱着前几日薛俨还回去的木盒一阵抽泣,最后道:“你知不知道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薛俨目不斜视,道:“不是我。”
复尔尔抹了一把泪,狠道:“不若是你又是谁,自武大哥将木雕送于我之后,我只将它给过你,若不是我今日掀开来看,还不知你做的好事。”
“说了不是我便不是。”
“你又如何证明?”
一来二去,我竟不知道所为何事。眼瞅着复尔尔便要以泪洗面,我先将她揽在了怀里,道:“怎么了?”
复尔尔抽泣不止,将手中怀抱的木盒放置在我面前。
掀开了来,映入眼帘的是断成了两半的木雕。
目下如此,我终是知晓了两人究竟在争辩些什么,我欲打马哈道万一是摔断的呢,便猛然瞧见那断开之处竟有划痕,切面整齐,怎么看都很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她愤愤道:“长老已是我报不得恩的人,如今有人连念想也不想我留么?”说这话时,她死死盯着薛俨不放。
薛俨仍旧是那句“不是我。”
是与不是,这般争辩总是没有意义的。我拉起复尔尔的手,想说同她好好调查一番,话还没开口,她便甩开了我的手,双臂高举,发疯似地将木盒连同木雕一齐砸向薛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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