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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暮舟言说想要到院中站会儿,宋煊便又给方暮舟提了件稍厚些的外衫。
“虽说天气稍有变暖,但一落雨,总归还是透凉的,师尊还未好透,得防着些总不是坏事。”
见方暮舟略有拒绝的意思,宋煊便如哄孩子般道。
于是方暮舟听话地又套了一层。
方暮舟端直立于檐下,看着细雨轻打着樱桃。
这棵樱桃树已有逾百年岁,这会儿还能结果,方暮舟自是欣喜不已。
而宋煊的目光却始终聚焦在方暮舟面上,仿佛如何都看不够般不愿移开。
“师尊要吃樱桃吗?”宋煊见方暮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硕果累累的樱桃树,便问。
“这棵樱桃树是我师傅亲手栽下的,至今已逾百年,也算是他留给我的礼物了。”方暮舟语气淡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宋煊听的。
宋煊安静听着,只适时轻声回应。
“这棵树自我幼时便在,得楚郢山精华养育,结的果特别甜,我师傅也像你一般,在上面悬了个秋千,我,很喜欢,”方暮舟说着,面上便溢出了笑意,宋煊可以辨认,那自是发自内心的笑。
“不过有一年,这树差些被毁,我很害怕,寻人学了方法,恨不得日日看护在旁,不过仍无丝毫起色,”方暮舟面色顿然沉了下去。
宋煊的心也跟着悬起,他自然知晓这树是为何被毁。
方暮舟难得如此坦白,“两年时间,这树都不曾结果,甚至不会生叶,人人都劝我把树砍了,但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所以我不愿,就算只剩枯枝,我也视其为珍宝。”
宋煊强忍这才不曾直接将方暮舟拥入怀中。
“不过事情出现了转机,许是我诚心以待、亦或是楚郢灵气影响,这树竟又冒了芽,就在我将你带回的那年。”
方暮舟平静讲述着他的过去,无论欣喜亦或悲痛,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竟可以淡然面对。
方暮舟转首便对上了宋煊炽热的目光,这一眼仿佛越过了数十年的时光,含着无数情感,径直交汇。
而此时,方暮舟与宋煊皆不再是孤身一人。
于世人而言,方暮舟便如救世主,可以将他们自危难中拉出。
而在宋煊眼中,方暮舟才是哪个唯一需要保护的人,既然所有人都要向方暮舟索取,那他便偏要将这人护于身后。
二人视线交错许久,宋煊突然轻笑,“劳烦师尊在此等候片刻。”
不等方暮舟回神,宋煊的身形便一跃而起,片刻便落在了樱桃树上。
方暮舟发觉后亦不曾言语,只淡笑着望着那少年的身影在层层枝叶间穿梭,不一会儿,便用衣服捧着鲜红的樱桃献给他。
固执却可爱。
方暮舟久久没有说话,目光自樱桃上上移,与宋煊对视一眼便轻笑。
未等宋煊反应过来,方暮舟便伸了手,踮着脚,替宋煊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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