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牧野他就像是个局外人，像是进来凑数的一样。
“还有救的不是吗？”梅丽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有意识我可以带你回去，还有救的！”
“200多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靠着石板强撑到现在，石板里的能量枯竭，我也就到这了。”
梅耶琳说话时始终背对着梅丽娜。
“明白了何为正当性之际，你的信仰与赐福也会得到加强。”
“那些幸福的幼年时光，盲从的时代已经走向终结。”
“姐姐，改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梅耶琳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虚幻，直至她的身形消散一起归于虚无。
身后一步之遥的梅丽娜目眦欲裂，颤抖着嘴唇扑向梅耶琳消失的地方。
紧紧拥抱着消散的光点，梅丽娜像是失心疯了一般，疯狂地抓取着溃散的光点。
直到所有光点消失，梅丽娜也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仿佛真的抓到了梅耶琳最后的一丝余晖，梅丽娜瘫坐在地上看着手中凝聚的滴金白色泪珠。
她神情怔忪，不住地摇头。
掌心的金白色泪珠缓缓融化浸入梅丽娜的掌心，突然间梅丽娜的神情一怔，眼睛瞳孔紧缩。
“对不起......”梅丽娜带着哭腔，猝然间已经两百多年没流过泪的她顿时泪如雨下。
眼前这一幕悲伤婉转，牧野皱着眉头别过脑袋。
“你答应了她们什么？”
“代为守护人类一百年。”星灵之主沉声道。
牧野闻言瞪大双眼，仰头望向星灵之主的嘴脸，压低声音：“你这么爽快？”
星灵之主没有回答，祂皱眉看向教皇梅丽娜，看着她缓缓起身走向掉落地面的预言石板。
“本源也可以融合吗？”祂一脸疑惑地反问自己，扭头看向牧野这个能偷本源的怪胎。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了些眉目，反倒是牧野的存在有些违和。
星灵之主低下脑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探查牧野全身。
“你看我干嘛？”牧野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像是被人扒光了一副一样。
“你没衣服穿吗？”星灵之主叹了口气道。
“嗯？”牧野低头脑袋一看，面色陡然一沉。
他现在浑身光溜溜的，怪不得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有点太自由了。
用手遮了下羞，牧野扭头看向李恨水道：“衣服？”
李恨水眯缝着眼睛忍着笑意，好奇地上下打量牧野道：“我的衣服你要吗？”
“我是说我的背包，我自己带衣服了。”牧野横了李恨水一眼：“赶紧的。”
“你看过我了，我现在看你，咱们不就扯平了。”李恨水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牧野放在她储物戒指里的背包拿了出来。
牧野甩手接过背包，嘴里低骂着：“能扯平就好了！”
“嗯？你说什么？”李恨水故作没听到牧野的声音，凑近牧野身前问道。
“我是说我在算钱，这一次不加个八百一千的你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家。”
穿好带过来的运动服，牧野拧着眉头看了眼李恨水。
他现在看李恨水怎么看怎么不爽。
“那我要是不回家呢？”李恨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出去吧。”梅丽娜的声音打断了李恨水和牧野之间的对话。
牧野看了眼抱起石板的梅丽娜，面色沉了沉低声问星灵之主：“黑吃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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